但今日敬宁侯府却比平常要人多些。陈殊返回府上时候,远远地就听到隐约人声从自己府门口传来,似是有争执样子。
他微微皱眉,拾步向前拐道弯,便看到有行人站在自己府邸面前。这群人当中大部分是仆役装扮,正在台阶下安安静静地候着,其中为首人年近五十,穿着锦衣绸缎,他身边还有妇人跟在身后,年纪已过四十,穿得衣服华贵,珠光宝气,身上披金戴银,看便是价值不菲。
这两人站在府邸门口,似和里面人争吵着,陈殊走近,才发现站在他们面前人也是个仆役装扮人,模样十分眼熟。
“你是谁,竟敢拦家老爷去路。”三人之中陈殊最先听到妇人声
陈殊离开皇宫后便往敬宁府上走去。
昨晚他曾与解臻说好会在宫中待上些时日,但用过早膳后,陈殊本想坐在寝殿案边等待解臻回来,谁知半途身体又出现状况,鼻血长流怎也止不住,非但弄手血腥,而且还将解臻桌案弄脏,连放在案上纸张都被溅上血迹。
从边关回来之后,他便和解臻待在起。解臻直待他很好,但最近几个月他身体每况愈下,往年伤口时常发作,人也越来越感到吃力,并不敢每天都待在解臻身旁。
这次进宫本是等最近次伤情发作以后才过来找解臻,没想到只隔夜便又弄成这副血淋淋模样,陈殊看着桌案上片狼藉模样,慌忙起身用衣袖擦去桌子上血迹。
再这样下去,他身体越来越差,恐怕瞒不解臻多久。
陈殊心中片茫然,也不知道当解臻知道真相时候他该如何面对。那个男人即便散魂濒死都对自己执拗得不肯放手,可倘若有天知道自己已经时日不多,他会怎想、怎做、怎办?
他舍不得解臻,为贪恋解臻在旁边时间,拖着已经开始崩溃身体和男人待在起年多时间……可解臻不知道这些情况。
怕解臻回来看见,陈殊唤过侍官,隔着屏风草草地交代几句,便打包收拾被血迹染上画轴,轻声离开寝殿。
他不敢让别人看到自己此时模样,避开侍从在御花园水潭边清洗脸和手,这才动用轻功,返回自己府上。
静宁侯府它建在京城北侧,是离皇城最近府邸之。但敬宁侯年过二十五,身边并无子嗣,所得皇上封冕,住在府中时间也并不算长,只雇佣几个仆役打点府中内务,这府上占地虽广,但除几个和敬宁侯熟识*员会过来坐坐,平时就显得有些冷清萧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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