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都到家楼下,才想起来早上出门时跟杨冉说是去见客户。看看后座儿上顶着饲养箱,掉个头,往律所去。到办公室,先是把饲养箱摆在桌面上。想想不大合适,又提起来,放在窗台上。走到门边儿,抱着胳膊端详会儿,再拎起来,置在书架子上。就先这样吧。两只彩虹都把自己深深埋在培土里,大概是在适应新环境,远远儿看起来就像在书架上摆盆土。提醒保洁阿姨别给倒就行。
毕业后跟马樾第次见面是在校友会上。那时距离毕业刚过几个月时间,接连过司考,进律所,认师傅,跟案子,感觉像是已经过去几年。在人群中见到马樾时,恨不得扑过去抱住他。可马樾还是马樾,身子晃晃荡荡,轻飘得像是随时能起飞,看到只点点头,也就按下性子,冲他点点头。作为青嫩滴水社会新鲜人,校友会切在眼里看起来都是新奇。聚会地点在南长街上家外面连牌子都没有店里。店西边是中南海,东边是故宫,往北走是景山,往南走是长安街。
进门就有个师姐发空白胸牌和马克笔给,叫把自己名字和工作单位写在胸牌上。边写边抬头扫视圈会场,能看到每个人在跟另个人打招呼前眼睛都先要迅速地刷下胸牌,心里也就明白是怎回事儿。进律所名头还可以,但毕竟只是家律所而已。会场内人群早自动以胸牌为基准分出主次。胸牌上写着国务院、司法部、最高法如花蕊般被围绕在最中央,向外展开层层花瓣是最高检、各级中院检察院、市z.府,剩下散散落落绿叶子是地
宠馆,光就不知给他送多少钱。”马樾见盯着对门店铺,走过来跟说。
“这是黄金蟒吧,跟电视上看过。”
“嗯,种儿很纯,他喂得也好,少说十几万,只给看不给卖,镇店。”
推他把,“你小子,非开人对家儿是吧。”
“也不是故意,赶上。你知道。谁要想跟比比,立马主动承认输。”
“喂得好,得是喂什呢。”
“兔子,荷兰猪,蜥蜴。”
不言声。他也不言声。
“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动物跟人样,就是比人直截当多。”马樾干干地笑声,回身继续审视他脑海里店面概念图。
走去停车场路上,让马樾抽根烟等会儿。折返回那家独角仙店铺。老板见着进门就笑。“哥们四百你拿走,底价。”“成,给搭点果冻儿,再配好点饲养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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