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就是天差地别不样。到底想说什呢。
新官园跟记忆里老官园,完全是两个地方。没露天自由市场,所有店铺都窝在阴阴冷冷大厦地下层,间间由玻璃房门铝合建材分割得清清楚楚,自然也没吆喝招呼,人潮涌动。群人挤在盆鱼前面指指点点评评论论看得多买得少景象只存在于印象里,稀稀落落客人个个显得极客气,背起手看着钢化玻璃箱里头花花绿绿小鱼小虾。
“如今虾米也能养着玩儿嘿。”背着手,眼镜快要顶到玻璃柜才能看清那些近乎透明指甲盖大小观赏虾。
“别说玩儿,门道可多,不好养,养不好几天就蹬脚翻盖儿。”马樾伸出小拇指戳着玻璃柜,“这全身火红,极火虾,透明身上有黑纹儿,叫虎纹,这浑身透亮绿,绿晶。还有这,全身瓦蓝,螯大脚长,叫天空蓝魔,这个贵。”
“你说这要养死,还能吃吗。”问马樾。他小拇指不伸回去,直接挪到快顶到玻璃柜脑袋上,叭地叩脑嘣儿。这下还挺疼,疼得好像回到小时候。马樾自当是开玩笑,倒被自己无意识话吓跳。因为想起事儿。
独角仙现在也不新鲜,圈儿溜达下来有六七家店都在卖。几乎家家都有彩虹锹甲,现在要卖三四百对儿,长戟大兜上千只。举高只装着公彩虹锹甲塑料饲养盒,还像二十岁时候样,看得挪不动脚。
“你还记得……”
“怎不记得啊,娘们兮兮地扭捏。”话没落定,马樾就抢过去接。看在他记忆里头,彩虹锹甲就跟“娘们兮兮”这四个字挂定在头。
刚才忽然想起来事儿,窝在嘴里逛荡几下,不知怎就想找个去处。捧着装彩虹锹甲塑料笼子,自顾自地说起来,“高二那年,老爹突然来股劲儿,喜欢上养热带鱼。弄特别大水缸放客厅,得两米多长,比你养大蛇那缸子还大,里面放水泵,每天突突突。对鱼没什太大兴趣,可每天复习累看着玩玩儿也不错。有两只比脸盘儿还大大盘子鱼,黄底儿黑条纹,忘叫什。有几只红色,头特别大,比例失调,记着叫鹦鹉,头长得是有点像鹦鹉,眼睛鼓得都要爆似。还有几条,灰底儿,尾巴上有排大黑点儿,黑点儿外面还圈儿白,跟人眼睛似,晚上看着怪吓人。”边说边转着塑料笼子,观察完彩虹锹甲两支大角,再观察它屁股。
“老爹脾气直很,bao,就对那些鱼有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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