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妇离开后,留下个不大不小疑问:平常总爱去找下棋更生,是否也有同性恋嫌疑?
顺便说句,更生是在孤独和屈辱中离世。走后,原本直躲在暗处更生,终于被人推到前台,成肮脏、变态和猥琐象征,受尽村人冷遇和家人白眼。更生死后,儿子永胜独自人将他遗体送去殡仪馆火化,家里众多亲戚无到场。
前想后,疑窦丛生,从此落下块心病。平时挨着枕头就鼾声如雷赵德正,竟然也因长期失眠,不得不去公社卫生院找荀大夫开安眠药。
几年后天,当高定国找到,将设计捉拿赵德正计划向他交底,并命令他配合时候,口拒绝。
高定国可没工夫跟他磨嘴皮。他直截当地对文宽道:
“与赵德正没鸡巴仇。是公社书记郝建文想弄他。这是严肃政治任务,理解要执行,不理解也要执行。按说去做,否则话,后果你是知道。”
高定国做个朝自己太阳穴开枪动作,随后扬长而去。惊魂未定哭丧着脸去和老婆王曼卿商量。曼卿说:“这事明摆着:你不干,就是个死;干,也是个死。你想想看,赵德正落难,被人抓去拷问,少不得把你牵出来。既然都是个死,劝你别干。就是死,也值个价。”
可最终还是选择与高定国合作。
听春琴说,在德正死后,反常态,扑在德正坟头号啕大哭。每年清明节,他都会个人去村东桑树地为德正上坟。在赵德正最后日子里,自觉没脸去医院探望他,只有等他死后,通过清明节祭拜,来默默地表达对死者尊敬与愧疚。
到八十年代中期,同性恋身份不再是秘密。那时候,村子里人都忙着做生意,办厂子赚钱,对于个外乡人特殊性取向并不十分在意。应当说,即便到那个年代,村里人对于同性恋知识简直贫乏得可怜。就连见多识广赵同彬,也把男人之间性行为比喻为“拼刺刀”,就足以说明问题。
到九九八年,随着们乡第例艾滋病患者在魏家墩被查出,村里人出于对这种致命病毒过分恐惧,错误地将同性恋与艾滋病划上等号。知道自己在村庄里待不下去,就和王曼卿商量,变卖房产、转让田地,举家搬到江都邵伯,去投奔他个表弟去。
最后送他们去江边码头,是渔佬柏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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