肠癌,且已扩散到胰腺。他被两家大医院拒收之后,想起“生命在于运动”那句人人皆知格言。他试图通过大汗淋漓跑步“将癌细胞逼出体外”,当然是异想天开。他天不亮就起来跑步,银娣在后边远远地跟着,尽量不让丈夫看见自己在偷偷地落泪。小武松坚持五六天,每天路程以几何级数急速缩短,最后他连路都走不动,仍坚信自己可以活到小出狱那天。他要把自己这多年来辛辛苦苦建起来酱菜厂交到儿子手中。
个眼睛歪斜儿子,个对父母凶神恶煞、不屑理睬儿子,个正在监狱里服刑并让他晚年蒙受羞辱儿子,毕竟也还是个儿子。
小时候,武松常常将他抱在腿上,用硬胡茬去扎他脸,扎他小胸脯,扎他小胳膊。他胳膊又嫩,又细,又滑溜。他每扎儿子下,都会咯咯地笑个不停。在儿子刻不停笑声中,在时钟回拨某个缤纷虚幻时间节点上,小武松那曾经强大无比心脏终于停跳,不再为他甜蜜回忆之路提供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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