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团圆。”
春琴立刻狠狠地瞪眼,骂道:“呸,谁跟你是家!”
提醒她赶紧吃饭,碗里面都已经糊掉。春琴提出最后个问题:
“房子里只有张床,晚上们两个怎睡?”
说:“们都是五十多岁人,没那多讲究。明天早,就去街上再买张新床。今天晚上,不妨就先对付下。”
春琴又发半天呆,这才拿起筷子,心事重重地开始吃面。
第二天早,从卧室床上醒来。在浮薄而不安梦境中,度以为自己置身于邗桥新村公寓中。后来,又觉得自己是在青龙山采石场传达室里——梦见那个接替老头正在刻不停地与说话,但他到底说什,句也听不清。闻着墙上还没有完全干透石灰和墙漆甜味,睁开眼睛。过好阵,才意识到自己是在便通庵里,躺在同彬特地为们准备席梦思大床上,只是身边不见春琴。
天色阴阴,屋外下着小雨。床边橱柜上盘蚊香就快要燃尽。来到屋外井台边,在灰蒙蒙细雨中,终于看见她身影。
在池塘对岸块空地上,春琴正在挥锄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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