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有种传染病,从广州传出来,你要当心。”
李白并不爱和司机聊天,也不想讨论什传染病(他以为是性病)。在凌晨出租车上很适合意识流,他看会儿计价表,像心跳样平稳,确定司机没做手脚。这些年来,他在不同城市之间晃荡,多数时候没有什目,没有事可做,但就像写小说样(或者说就像人生),在无事可做旅程中你总要找到点意义,哪怕只是为离家更远。陌生城市像陌生题材,除当头炮样抢劫和诈骗,你还有机会遇到卧槽马式艳遇。他考虑过落脚到别处(除广州),最适合是北京或上海,但此时此刻,他告诉自己:到旅馆睡觉,明天收拾收拾回吴里。
叶曼发来短信,问他在哪里。他回复:困,回旅馆睡觉。然后呢?然后回家,冯江那家没前途广告公司有份差事等着去做,至于你建议,很抱歉,能理解自己去广告公司坑蒙拐骗,但不能理解自己为何要做名时尚记者。就此,再见啦。
很好,叶曼回复。又发来条:冯江公司与有生意谈,们很快会见面,以甲方乙方身份。“操。”李白骂句,收起手机。出租车在高架上跑得很快,未及听完两首电台夜歌,已经停在旅馆门口。司机忧心忡忡地提醒李白:“朋友,你到这种小旅馆来出台?你今晚搞不好被人抢走五千,酒也白喝,那个也白舔。”李白发笑,递上车钱,司机连看带甩,以确定它不是(或者正是)假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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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巷往事》发表于非典之年,那份折磨李白数年《××文学》仿佛突然开天眼,决定让他压卷,并勒令大改。与此同时,吴里城市化改造之手指向现实中太子巷,令人又想又怕拆迁运动最终没来,倒是很贴心地接通下水道系统,现在李氏父子可以用上舒心简便抽水马桶和电热水器。李白得以将对付拆迁办那点心思用在对付编辑上。
某种程度上,修改文章就像修改人生,除错别字以外(把它们想象成记又记耳光),其他任何改动都是被迫,它严重程度远远超过耳光。女编辑在QQ上说:请不要用阉割这种词,这是个医学术语。李白同意,这同时也是个哲学术语,法国人最爱用,但它确实不是个修改小说术语。女编辑说:砍头和阉割之间,你总要选项。
李白在写篇关于拆迁小说,不是压路机碾平老大爷那种,而是常态,市民生活,有高额补偿可拿,其中当然也牵涉到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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