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秋没出声,只是礼貌点点头。
“怪不得没见过你。”这位记者黑着眼圈打个哈欠,又随意地蹲在长椅上,打开那份早就凉透盒饭。
盒饭里面青椒冻出冰碴,肉丝也硬邦邦地支楞起来,他随意扒拉两口扔到边,叹口气。
贺知秋看他几秒,斟酌道:“你是……在这里工作吗?”
记者可能是憋坏,听到有人搭腔,立刻打开话匣子:“可不是嘛,都在这蹲五年!也不知道什时候是个头!”
他这段时间几次三番地想要拿起手机跟李郁泽解释他当初为什失约,又为什在失约之后,这多年没有主动联系他。
可每当话到嘴边,又咽回去。
他不知道李郁泽还想不想听,也不知道现在再说这些事情,还有什意义?
离开宿舍,贺知秋对照李郁泽发给他地址,打辆车,来到处保密性很好高级住宅区。出租车距离社区三公里外就停下来,司机说那里禁止外来车辆入内,不能再往前开。
贺知秋提着行李箱站起路边看看,发现不远处有个接送点,这里接送点大多是给不会开车老人和小孩准备,长椅旁边有个按钮,如果需要用车话,只要按下,物业方就会安排接送人过来帮忙。
他这个办法非常简单。
只需要个人充当他已婚对象。
在些必要时候,帮他挡挡媒体记者。
贺知秋眨眨眼,问:“要……怎充当?”
李郁泽手指又在盖碗上敲敲,说道:“其他没什。”
五年?
贺知秋想想,看着他相机问:“是在拍景观植物吗?”
“啊?”记者扭头看他,“噗”地声笑出来:“又不是花草协会,拍什植物啊?况且这大冬天,草叶子都黄。”
“那你……”
贺知秋想想,没有给李郁泽打电话,准备自己坐车过去。
眼下已经是月中旬,风凉有点刺骨。
贺知秋围着条米白色围巾,站在接送点安静等着。这时,迎面走来个人,脖子上挎着相机,手里面拎着盒饭。
看穿着打扮,应该是个记者?
那人同样打量贺知秋番,招呼道:“刚搬来?”
“但可能,要跟住在起。”
贺知秋刚刚搬进公司宿舍,因为要帮李郁泽这个忙,又从宿舍里搬出去。
徐随问他去哪住?他想想说个朋友家。
除朋友,他也不知道他和李郁泽之间到底算什关系。
抛开曾经感情不谈,他们之间或许连朋友都算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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