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往前走出第步,就撞在桌子上。
“啪!”
砸碎只酒杯。
秦砚暗自叹口气,把他拉近步,半扶半抱把人带出阳台,走向卧室。
傅岳庭起先手脚僵硬,跨过门槛后,见秦砚没有反感,才慢慢放松下来,伸手搂住秦砚腰身,借力往前走去。
秦砚从他手里把酒杯拿走,放在旁桌上。
傅岳庭怔怔看着他。
秦砚淡声说:“不要再喝,去睡吧。”
傅岳庭才终于有反应:“……秦砚?”
秦砚只问:“还能走吗?”
傅岳庭背对着入口坐在桌前,面向栋栋同样奢华建筑,埋没在暗沉夜色里。
秦砚没去关注他在看什,只很快注意到他面前酒瓶。
瓶已经空,另瓶也将将过半。
以傅岳庭酒量,只喝半也早该醉。
秦砚抬手扣响只做装饰用木质围栏。
管家起去傅家。
管家急急带着他进门,穿过几个厅再上楼,走到最后个拐角,又对他说:“秦先生,走廊到尽头是个阳台,先生就在那里,这里麻烦您,先去问问醒酒汤,马上就来。”
秦砚微颔首:“好。”
管家这才转身,快步沿来时路离开。
秦砚已经走过拐角。
到卧室,秦砚扶傅岳庭到床边坐下,正要退后,就感觉腰间紧。
傅岳庭环抱住他,声音在酒精作用下显得模糊不清:“别走。”
秦砚低头看着他发顶。
喝得这样烂醉如泥,他头发乱,外套被随手扔在地上,领带挂在被扯开领口,也乱着。
傅岳庭下意识从椅子里起身,动作间身体摇晃,脚步踉跄,把桌椅撞得“叮哐”乱响。
秦砚就上前步,抬手扣住他小臂,扶他站稳。
傅岳庭也猛地抓住他,力道用力得发紧。
秦砚顿顿,没去挣开:“走吧,送你去卧室。”
傅岳庭点头:“好。”
傅岳庭没有回头,漠然道:“出去。”
秦砚看着他纹丝不动背影,跨进门槛。
听到脚步声,傅岳庭微微侧过脸,语气渐渐冷硬:“让你出去,听不——”
话说半,秦砚已经走到他面前。
傅岳庭声音戛然而止。
走廊里没有传来任何动静,借着昏黄灯光,他看到尽头阳台。
阳台是露天,有半个卧室大小,摆设很简单,绕边种绿植,外加套花园桌椅。
夏天快要过去,夜里风浸着舒爽凉意,正从四面八方吹来。
还没走近,秦砚就闻到空气里隐约酒香。
他缓步走到阳台入口,看到傅岳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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