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早已经习惯跟不上傅岳庭的思绪,可听到这句话,秦砚仍旧叹了口气,他正要说什么,眼尾余光忽然瞥到傅岳庭身后。
由傅岳庭亲手制作的戒指套装,在他昏倒时就被一时情急扔在地上,盒子还是打开的,露出里面两枚灌注着傅岳庭心血的戒指,戒指上,小巧却精致的钻石在灯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泽,恰时抓住了他的视线。
看到它,秦砚福至心灵,一个念头悄然涌了上来,逐渐成型。
不过下一秒,傅岳庭的脸从一旁平移过来,牢牢挡在秦砚面前,语气带着小小的不满:“你不会真的
想到这,傅岳庭堪堪放松的神色复又僵硬,表面看上去冷酷如霜,然而只有他自己最清楚,刚才心底里满腔的不妙预感,此刻已经化成阵阵烧灼的热度,沿着血管一路攀爬,不受控制蔓延上来,让他的耳朵眨眼间火烧火燎,耳后也一片滚烫。
秦砚就坐在他面前,轻易看到他烧红得仿佛滴血的耳朵,不禁笑意愈浓。
傅岳庭的眼神也被他唇边的弧度烫得不轻,赶紧移开视线,说话竟然又变得磕磕绊绊:“我……那时候……”
或许是生平最丢脸的时刻正在发生,傅岳庭的大脑一片空白,仿佛又回到了和秦砚初遇却不知道该怎么结识的那段日子,连流畅对话都变成一种奢望。
秦砚笑着看他,忍不住抬手捏住他久久没有褪色的耳垂,果然又烫又软。
第一次在医院见面?那时候他和秦砚还并不熟悉。
想起这一点,傅岳庭心里顿时涌起阵阵不妙的预感。
他看向秦砚,一副想问又不愿意认清现实的模样:“那,这种情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秦砚意简言赅:“从一开始。”
傅岳庭:“……”
傅岳庭猝不及防,微微一颤。
“那时候怎么了?”秦砚手上稍用力,把傅岳庭的脸推回来,和他对视。
傅岳庭看到他脸上始终没散的笑容,丢尽脸面的窘迫才有了些许好转:“你不生气?”
“我不生气。”避免话题继续纠缠,秦砚接着说,“我在想,如果没有这个游戏,我们现在会是什么关系。”
傅岳庭心头一紧,猛地抓住他的手腕:“什么意思?你后悔了?”
在秦砚话音落下的瞬间,以往玩游戏期间发生的一幕幕尽数在他脑海中浮现。
那么久了,他以为记忆应该会淡化,可没有,他对所有的画面还都印象深刻。像是从打开游戏的那一刻起,经历过的一切就种在了脑子里。
这么说,秦砚也会记得……
这么说……
他在游戏里做过的所有蠢事,秦砚其实都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