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男朋友去哪儿?
尉岐正这想着,房门“咔哒”声响,时榷裹着身凛冽寒风走进来,他看到床上人醒,马上大步走到尉岐身边,脱下外套,问:“醒?感觉还好吗?刚刚去买早餐。”
他将玉米排骨汤和牛肉青菜粥放到桌子上,声音温柔:“你看看想吃哪个。”
尉岐趴在被窝里,湿漉漉眼睛直直望着他,开口时候嗓子都哑:“哥……”
尉岐是真喜欢他,那话音里爱意与依恋藏都藏不住。
他记得他好像是哭。
不是疼哭,是……
尉岐无地自容地把脸埋到枕头里,额头在上面轻轻地撞,手指下意识蜷缩起来。
他是脑子进水才说时榷不行……
尉岐慢慢腾腾地伸出赤条条手臂,拿过手机,打圈“事后感”,正准备发送时候,悚然想起时榷已经知道他马甲号,垂死病中惊坐起,字字删掉存稿。
冬日灿烂朝阳从窗户照射进来,房间里开空调,暖洋洋片。
尉岐整个人蜷缩在被窝里,长长眼睫轻轻颤颤,然后缓缓睁开眼睛。
可能是因为昨天哭过原因,他眼尾还带些湿红水色,看起来格外可怜。
尉岐刚醒时候,脑子还不大清醒,下意识地想伸个懒腰翻个身,结果刚动弹,浑身都不对劲,就忍不住叫声:“啊……!”
他“嘶”地倒吸口冷气,酸软手背扶到侧腰上——
这种只存在与少年和初恋时期喜欢,辈子也只有这次。
“抱歉。”时榷弯腰坐到床边,手指轻轻抚摸他头发,低声道歉,“昨天是不知轻重。”
其实时榷昨天晚上已经极尽温柔,除刚开始那阵,点都没有弄疼他,就是“初夜后遗症”有点激烈,毕竟尉岐这把孤寡老腰…
发条:
“时榷,行!”
所以时榷是怎样知道他小号……?
他总是猝不及防地掉马,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上次是这样,这次也是,尉岐觉得他本人可能跟“马甲”八字不合。
尉岐把手机放到边,左右看两眼,后知后觉发现房间里只有他个人。
哦哦哦草老子腰!好他妈疼!
尉岐僵在原地动都不敢动,脑海里浮现起昨夜充斥着交叠喘息缠绵记忆,耳朵尖顿时红透明。
他真睡到男神。
特别突如其来。
尉岐舔下干燥嘴唇,忍不住回味下昨天感觉,股细微电流凭空从身体深处散发出来,蔓延到四肢百骸,浑身瞬间有点发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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