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惊澜笑笑,揭过这个话题。两人正在殿中说话,过片刻,纪凉突然凝声说:“有人进来。”
宋惊澜笑道:“无妨,是鹿儿。”
这个时候能自由进入临安殿,也只有她。
纪凉又露出那副面无表情中还带点嫌弃模样。
林非鹿跨入殿门,穿过长廊没看见值守侍卫时就觉得奇怪,直到绕过玉屏看见坐在垫上纪凉,才明白是什回事。她抿唇,有些惊讶又有些开心:“纪叔,你什时候来?”
天冬知道这是纪先生来意思,得令之后便将殿内侍卫和宫人全部遣退。纪凉跟有社恐似,等人全都走,才终于从阴影里走出来。
宋惊澜搁笔,笑吟吟喊:“纪叔。”
纪凉还是那副面无表情模样,只是看他眼神透出几分疑惑。
宋惊澜挑下眉:“纪叔,怎?”
过好会儿,才听见纪凉冷冰冰问:“你打不过那个小女娃?”
为飘逸灵动。宋惊澜有心喂招,只守不攻,两人从永安宫直纠缠到殿外景台,看得周围宫人胆战心惊。
最后看她体力用尽,宋惊澜才终于露出个空当,被她挑离手中剑,拱手笑道:“输。”
虽然他让得很明显,但他乐意让,林非鹿也就乐意赢,骄傲地挺直腰杆。
目睹这切宫人们都是普通人,自然看不懂这其中弯弯绕绕。在他们眼中就是陛下直被皇后娘娘拿剑追着砍,最后还弃剑认输!
自从多个皇后,宫中气氛就不如以前森然凝重。以前被林非鹿嫌弃没有活力宫人们也渐渐恢复生气,偶尔也会在私底下聊聊帝后日常,磕磕帝后糖。
纪凉眼皮都没抬下,冷冷回两个字:“刚刚。”
宋惊澜愣愣,才反应过来他说是什意思,无奈笑:“纪叔,得让着她。”
纪凉冷声说:“习武道,岂有让字?”
宋惊澜悠悠道:“纪叔,你知道夫妻情趣吗?”
纪·面无表情·凉:“不懂。”
他这生心中只有剑。
纪凉时隔年再来皇宫时,就听到宫人们都在议论陛下每日在皇后娘娘剑下花式认输事情。
天下第剑客脑袋上缓缓冒出个问号。
自己嫡传弟子如今已经如此不济吗?
他习惯在夜里出没,因身上有宋惊澜特赐通行玉牌,也不用按照程序走正门,每次都趁着夜色路悄无声息地潜入皇宫。来到临安殿时,宋惊澜还在批奏折。
他还未现身,宋惊澜就已经察觉到熟悉气息,微勾唇角,吩咐天冬:“都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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