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磨磨后槽牙,软塌上萧繁冷声喝道,“靖谙!”
黑衣青年掀帘而入,连带着阵冷香也窜进帐内,沉声问着有何吩咐。
“昨夜那两千精兵此刻在哪,”淡淡清冽香气太过陌生,萧繁抬手睁开双眼,看着靖谙手中白色衣衫,莫名觉得熟悉,
“这衣服哪来。”
靖谙将手中叠好衣服递过去,“禀陛下,这是摄政王那日遗落在池边衣衫,请问该如何处理。”
“该怎做你心里清楚,”见人半天只是打哆嗦,萧繁冷冷看眼他脚边金元宝,不耐道,“下去吧。”
徐太医如获大赦,逃也似踉跄着出去。
没有萧繁命令,帐外侍候奴仆不敢随意进来,此时尖锐碎片撒满地,屋内片狼藉。
这些瓷器,都是他不知死活皇叔命人送来。
“打个巴掌给块甜枣,”萧繁自软塌翻身而下,来到宝箱前,俯下身拿块金元宝放在眼前打量,眯眼道,
”
“好,”沈沐点头,“明日回皇宫后,你立即派人去药镇各家当铺询问,不论规模多小,都不要放过。”
“要找枚发簪。”-
“沈沐就和你说这些?”
青年懒懒卧在软塌上,手中把玩着条锁链,右手轻触锁链接连处细小铁钩,闻言侧过身,瞥眼跪在地上白发老者,重重咬出几字,
靖谙将手中叠好白色里衣往前递递,清冷淡茶冷香更为明显,就像昨夜池边眼尾泛红男人,眼里片冷清。
只听护卫接着道,“还有便是,两千精兵已清
“沈沐,你什时候开始玩这种把戏?”
想起围猎场内沈沐冲他展露清淡笑意,阵烦闷涌上心头,萧繁随手丢下金元宝,将自己重重摔进软塌,右手小臂挡在眼前。
先是派人恶意纵火,又衣冠不整地在池边打他个措手不及,凉亭内却以“保护他”为由,将两千精兵赠与他。
暗中勾结让皇叔当面给他难堪,却又主动替他解围,还敢明目张胆地同他露出意味不明微笑。
分明是将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好好照顾孤?”
白发老者脸色惨白,豆大汗滴自面颊滑落;他跪在地上,脚边是整箱明晃晃金元宝,颤栗不止,“摄政王真只是让臣尽职照顾您,别什都没说。”
“亚父竟这样关心孤身体,真是令孤意外呢。”
漆黑眼中闪过丝寒意,萧繁手腕轻颤,手中铁链脱手而去,宛如离弦之箭,接连撞碎木台上连排装饰名贵瓷器,时间,清脆声响不绝于耳。
老太医战栗着附和点头,“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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