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婿自然知道将军您看不上,”高瀛佝着身子往前走两步,在老将军面前极小声道,“只是陛下将人护紧,昨日不仅命刑部直接将人送回府,甚至连项罪责都不曾下达。”
“将军这些年心抗倭,或许对朝政时局并不解,”高瀛挫败地叹口气,“想当年,新帝还是由摄政王力扶持上去,关系自然非比寻常。”
“只是杀人就当偿命,”脸色白,豆大泪自高瀛干瘪脸上滑落,“小婿至今不敢再看夫人死后惨状,整个人面目全非,四肢都烧黑”
“老夫连先帝都不怕,还怕他区区个摄政王?!”提起爱女,老将军又是满眼充血,揪着高瀛领子,嘶哑着嗓子道,
“谁敢动老夫女儿,老夫定要他生不如死。”-
微风乍起,晨曦自遥远天际徐徐升起,稀薄雾气在微凉空气中弥漫。
将军府里下人们神色匆忙,手忙脚乱地收拾打理着主屋正厅,老管家前厅后院地来回跑,左吩咐声、右声叮嘱,生怕让正厅内怒气冲冲男人有丝不满。
说起正厅这位,老管家也是阵唏嘘。
杨彻半辈子金戈铁马,在大齐边疆驻守数十年抵抗倭寇,战功赫赫,民间声望极高,唯遗憾就是没有子嗣。
直到二十多年前,杨老将军好不容老来得女,杨淑天生又随他豪爽善战性格本领,于是他直将唯女儿视作珍宝,疼爱不行,就连婚嫁这种大事都遂她愿,甚至还帮她强行掳位夫君。
沈沐这夜睡极不安稳,每每刚有睡意便是阵心悸,直到天快亮才勉强昏睡过去。
反正萧繁关他禁足,不止今天,就连太皇太后火葬仪式他都不必再现身,自然也不用早起。
信奉佛教大齐不赞同入土为安,他们将人肉身视作灵魂升华累赘,
谁知悲剧来猝不及防,老将军得知消息后连夜赶来京城,进府时还带着身血气。
正当老管家唏嘘不已时,只听正厅内传来声巨响,满面愠色杨老将军掌将手边木桌拍碎,桌上茶杯应声落地,碎渣飞溅地。
年过半百男人眼角青筋爆起,指着身边瑟瑟发抖高瀛,劈头盖脸地骂:“窝囊废,成天哭哭啼啼有什用!”
高瀛脸上带着淤青,眼眶红圈,闻言也不反驳,垂着头和老丈人卑微道歉,“确实是小婿无用,只是凶手身份过于尊贵,小婿拼死也动不他分毫。”
“身份尊贵?”老将军夜白半头黑发,脸上写满憔悴;闻言他冷笑声,“不就是个摄政王,有什好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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