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闭上眼睛就能见到惦念之人吗。”
“亚父原来是在骗孤。”
沈沐闻言脚步顿,看着半步外双眼轻闭萧繁,堵在胸口整整下午慌乱突然散去大半。
刚想开口解释,青年却突然睁开眼睛,黑眸中满是冰冷寒意;没给人任何时间反应,萧繁长臂伸扣住沈沐腕子,手腕用力便将他拽倒在地,簪子也掉落旁。
腕子隐隐作痛,沈沐
不安感在心中疯狂滋生疯涨,沈沐握着发簪掌心满是汗,眼底压层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焦躁。
离开药镇时,高挂天际烈日已斜斜朝西边落去,在明日正好能将簪子呈给萧繁前提下,连夜赶回京城并没有什必要。
可每当余光瞥见手中发簪时,沈沐心底总会响起田婆婆虚弱却坚定声音:
不要再让他个人孤苦伶仃。
士兵不敢阻拦只能放行,沈沐入宫门便远远瞧见靖谙;眼中诧异闪而过,他两步上前将人喊住,开口时,语速明显比往日快些。
满天星河似乎格外明亮,颗颗闪烁连成线,将眼望不到边天幕点亮。
凉风带起缕发梢,萧繁望会儿不远处凉亭,缓缓闭上眼睛,在心底很轻很轻默念着个名字。
他仿佛睡着般,面色平静呼吸绵长,垂落睫毛根根分明,在眼睑下打出侧灰影。
大殿内鸦雀无声,良久后突然传来道自嘲轻笑声;萧繁依旧没有睁眼,只是有些无力地将头靠在门框上,发出闷闷响声。
还在期待什呢。
“陛下此刻在哪。”
回身吩咐人去准备步辇,靖谙静静看他几秒,沉声道,“陛下此刻在明承宫,独自人。”
不似往日烛火通明,今夜明承宫反常态昏暗无比;门外沈沐远远朝殿内望,看见偏门处倚门而坐萧繁,心底莫名阵酸涩。
靖谙并未开口通报,站在门外,面色平静地朝沈沐做个“请”手势。
几缕皎皎月光透过轩窗斜斜落下,沈沐在昏暗大殿内屏住呼吸走上前,心跳在鸦雀无声空间里下下敲着耳骨,震他有些头脑发胀。
也不是第次孤身人熬过这夜。
片刻后,他终于感到丝报复般头疼-
“摄政王大人,这马上就要到关闭宫门时候,”驻守宫门士兵脸苦涩,左右为难道,“您若是现在进去,待会儿小们也不敢放您出去”
沈沐冷漠面容下难掩脸倦色,他毫不犹豫地甩过记冰冷眼刀,凛冽气息让面前两名士兵不自觉地轻颤下。
“本王再说遍,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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