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萧繁进去后,阿青便在营帐不远处守着,等半天也不见沈沐出来,却等来大步走近靖谙。
确认萧繁人安全在帐中后,手持长刀黑衣青年在营帐前站立,言不发地面
青年方才眼底惊慌和焦急被沈沐看得清二楚,沉默片刻,沈沐轻叹声,在萧繁面前缓缓蹲下身,抬眸看着他眼睛,柔声哄道,
“萧繁,真没事。”
“你不要生气可以吗,嗯?”
男人向来清冷声线仿佛带蛊毒,末尾微微上扬尾音更是挠人心痒痒;双颊微微发热,萧繁垂眸眼神躲闪,在沈沐哄小孩儿般语调中,板着脸沉声道,
“不可以,”青年试图找回身为国君最后尊严,却在对上沈沐那双清亮凤眸时,到嘴话猛地顿,“亚父须得好好反xin——”
然传来熟悉檀香气,沈沐心里惊就要回头,然后便见萧繁脸躁郁地大步上前,抬手想扳过他肩膀,却好像有些不敢似放下手,黑眸疯狂上下打量着沈沐,急冲冲地问,
“伤到哪儿。”
男孩还在旁止不住地轻轻抽噎着,萧繁眉头紧锁甩过记眼刀,极其烦躁地低吼着让人滚出去。
青年此刻宛如只发怒野狼,黑眸里寒光令人不寒而栗;男孩似乎被他吓傻,哽着竟不敢呼吸,灰扑扑小脸涨通红。
“臣没事,受伤是这孩子,”沈沐本就心中有愧,见萧繁关心则乱地训斥人家,连忙来到男孩身边,微微俯下些身子,放缓声音,
“哄孤才行。”
看着萧繁频频发红双颊,沈沐知道自己再也不能逃避、将萧繁近来系列“奇异”行径视而不见;他看着仍旧气呼呼青年,觉得好笑又心疼,忍不住抬手在他头上轻轻揉揉,声音是自己都不曾察觉温柔,
“让你担心很抱歉,下次不会这样。”
“乖些,别生气好吗。”
惊扰摄政王本就是大事,如今惊动圣上更是罪加等;方才比赛两支队伍此刻在远处聚集着,各自面露忧色,无人敢进帐打扰。
“本王不是故意用球打你,你现在同太医出去治伤,晚些来摄政王府寻本王,能做到吗?”
男孩盯着沈沐双明亮凤眸,懵懵懂懂地点点头,抽噎着行过礼后,同太医迅速退出去。
目送人离开后,沈沐转身便见萧繁在帐内木椅上坐着,脸难掩愠色,连后牙处咬肌都在暗暗用力,整个人散发着阴沉沉怒气。
行过礼,沈沐走上前道,“陛下,臣没受伤,是臣不小心把球打到那孩子身上。”
萧繁没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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