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鼻尖在他脖子上轻轻嗅过,热意自脖颈根处向上蔓延,沈沐觉得有些痒,便从萧繁怀抱里退出来,将薄毯放在躺椅上,然后直起身子朝萧繁行个礼。
沉吟片刻,他还是将犹豫许久问题问出口,“陛下,臣那封辞官奏折,您决定怎样。”
看着萧繁悬空在半空中手缓缓放下来,沈沐也不由得在心中叹口气;虽然谈不上顾虑,但君臣与爱人总不能归为谈,用爱人身份交流时,自然没那多忌讳,但君臣之间,最基本上下关系还是不逾越好。
皇/权核心便在“专/制”二字,而摄政王职又注定会分散皇权,沈沐疲于应付朝堂上勾心斗角,不愿将自己永远推在风口浪尖,更不愿因权力这件事让两人日后心生嫌隙,所以还不如索性做个闲散人,过上看看花草溜溜鸟悠闲生活。
只是这样看来,就像他是特意为萧繁委曲求全,不仅要拱手奉上切,人还被
缩脚地过来,但总归低调着,从未有过次如今日这般,突然带点招摇意思,恨不得让旁人都知他来摄政王府。
经过府门前倏地想起家中老人,落在马车前台阶上脚停住,沈沐转身瞧扶着他萧繁眼,问道,“要不要和阿婆说声今晚晚些回来?”
摇头叫他先上马车,待两人稳稳坐好,萧繁低声吩咐靖谙叫马车回宫,然后才偏过身子同沈沐平静阐述道,说在他午间休息时候,萧繁已将老人送往皇宫最近处寺庙暂居。
“阿婆怕麻烦们,更不愿留在皇宫,”掀起车帘角,萧繁面色平静,“去万寂寺也是她主动提出来。”
消息太过突然,沈沐足足顿可好半刻才反应过来,拧着眉头心中疑惑,难以理解萧繁突然更变抉择,“可你原来不是还特意为阿婆,准备在宫中建座宅子,怎这突然又”
“济方丈是个心向善人,万寂寺里皇宫也很近,”青年替沈沐紧紧身上衣服,并未回答他问题,“孤将阿婆交给他也放心。”
沈沐听得头雾水。
不多时两人便回到明承宫内,沈沐瞧着殿内熟悉陈列摆设,最终将视线落在侧门边摆放张躺椅上,椅子上还有叠好块薄毯;不仅如此,屋内多出个木书架上,还摆着不少他很爱看游记类书卷。
他走到躺椅旁拿起薄毯,摸摸其中面料,抬眸笑着问萧繁,“这些都是什时候准备。”
“记不得,”青年走过来将他环住,声音低沉,“想着若有日你会留下来,每次想到就叫人弄来放在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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