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奶奶慈眉善目
，脸上布满皱纹，像是爱笑，眼角那里尤其深，“是耀扬朋友吗？”
林聿言说：“不是，
……是顾耀扬同学。”
“同学？”胡奶奶想
想：“同学不就是朋友吗？”
严格来讲，其实不算……
但跟老人家说得太多，她也不明白，就随她意思，说是。
理所当然，林聿言就认为他不好，甚至讨厌他，有点怕他，想躲着他。
可此时，他抱着那只小猫，把它固定在肩膀上，任由受惊吓小东西把他当成敌人又抓又咬，依旧把它从树上救下来，递给胡奶奶。
胡奶奶先绕着他检查
遍，确定没有大碍，才抱着小黄哄哄，直跟他说谢谢。
顾耀扬拍掉身上沾着树叶，没应声，而是走到林聿言跟前，问他：“还没走？”
“啊……”林聿言回过神来，“想跟你说声。”
这栋楼后面有条小路，不算宽，种着两排高耸白杨树。
不用仔细找，拐个弯就瞧见位上岁数老奶奶，正仰着头往上看。
林聿言走到她跟前，顺着她目光，也抬起头。
顾耀扬换件T恤衫，还是黑色，坐在十几米高粗壮树枝上，条腿弯曲着，条腿随意地垂在半空中。
他嘴上叼着卷纱布，手上捏着只受惊吓“喵喵”直叫小黄猫，似乎在检查它受伤前腿，帮它进行包扎。
“真好，耀扬也有朋友。”她和蔼地拍拍林聿言
顾耀扬点点头，算是知道。
“……”林聿言动动嘴角，似乎还想再说点什
，但是话到嘴边，又不知说什合适。
他之前不解顾耀扬，似乎给他下错误定论，觉得有些抱歉。
这时，胡奶奶走过来，好奇地打量他：“你是？”
“您好。”林聿言礼貌地跟她打声招呼，微微弯腰说：“叫林聿言。”
林聿言怔怔，眼前画面像是他永远都画不出来彩墨画，背景是蓝天，周围是树叶，风是往东南方吹，阵阵地，沙沙作响。
胡奶奶是个小个子，穿着棉布缝制上衣，双手托着，像是怕他掉下来，想要接着他，“快下来吧，先下来，下来再看，不急。”
他没应声，倒是淡淡地瞥眼林聿言。那道目光和往常相比没什不同，但林聿言却有点恍惚，像是突然之间，就不认识他。
除第次见面，顾耀扬在他心里都不是个好人，独来独往，只跟校外混混有联系，喜欢欺负人，但似乎只欺负过他个人。
至少在学校，没见他对其他人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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