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伯说得很含糊,但林聿言还是怔怔,似乎知道顾耀扬为什会参加那种比赛……
十几分钟后,灯和水管都修好。顾耀扬洗手,叫林聿言声,准备离开。
周伯趁林聿言站起来之前,又对他说几句悄悄话,“耀扬是个苦孩子。别看他面上冷,嘴又坏,但是人很好。你们以后……可要好好相处啊。”
林聿言对他笑笑,没有立刻回应。
回去还是邵征开车,他闲着无聊,等红灯空挡,又往后撇眼。顾耀扬又睡着,林聿言再次凑到他身边,静静地看着他,这回没做鬼脸,也没偷偷摸摸,看许久动也没动。
“这辈子遇到太多这样白眼狼,也没放在心上。”
周伯说,他也坐过牢,经济大案,被人诬陷,出来之后妻离子散,工作更找不到,没地方住,就去文昌租房子。
大概半年左右,顾耀扬身体恢复,不出门,也不上学,再给他送饭,他就开始拒绝,态度始终冷冰冰。
周伯把饭菜拿回去,没放在心上,想着或者某天,这孩子就自己离开。
“那,那然后呢?”林聿言问。
像是他脸上,长出朵花。
周伯沉默半晌,才说:“然后,出车祸。下半身瘫痪,需要截肢。”
林聿言目光挪到他双腿上,不知道说些什。
“其实不记得那段时间事,毕竟直躺在重症监护室。醒过来时候,腿已经没。之后还是胡老太说,说钱是耀扬给。”
林聿言问:“他……有钱吗?”
周伯说:“应该有点,但他那时钱,也只够自己花吧。医药费多贵啊,能凑齐,都是他为还那几顿饭恩情,帮……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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