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他心里委屈，又不敢吭叽出声，先遮遮掩掩地假装打个喷嚏，才吸着鼻子说：“那，那没什
事情，
先挂
。”
顾耀扬说行，同时挂电话。
林聿言轻轻叹口气，打开画室
门，坐在地上翻着从小到大画过东西，有些还可以，有些确实不怎样。明明前几天才恢复信心，父亲
句话，又将他打入谷底。他觉得无地自容，很想找个地方藏起来，莫名地，就想到顾耀扬。他身后可真安全，如果他在就好，可以让他暂时躲会儿。
不知过多久，“咚”地声，阳台窗户像是被人砸下，林聿言疑惑地站起来，走过去推开玻璃门。
林聿言听着沉重关门声，始终低着头，盘子里虾仁还剩下半，他忍忍，还是没忍住，掉眼泪。
他确实画不好，可父亲这样直白地说出来，还是让他觉得难受。
手机响个不停，阿姨帮他从楼上拿过来，林聿言说声谢谢，离开餐厅接通。
电话是顾耀扬打来，他收到短信现在才有时间回复。
林聿言带着浓重鼻音，闷闷地说声：“喂。”
”
林聿言应声，并没有反驳。心中腹诽着父亲向如此，所以他才会没有朋友。
“大学选好吗？”林致远又问。
林聿言说：“现，现在还没开始报……”
“去学管理吧。”林致远没听他说完，自行决定：“学校已经给你找好，本市那所经管。不能走太远，假期要去公司实习。”
外面风衣有点凉，好像是阴天，院子外围墙上多层防护网，是他前些日子让阿姨装上，据说通电，没人敢爬进来。
他低下头，刚好看到墙外路灯下站着个人，身边还放着个行李箱。
是顾耀扬。
“你，你怎来？”
顾耀扬椅着灯柱，轻
顾耀扬立刻问道：“声音怎？”
“没事啊。”林聿言随意编个理由：“刚刚打喷嚏。”
倒是顾耀扬那边乱糟糟，听起来不在家里，“你去酒吧吗？”
顾耀扬说：“没有。”又不知对谁说句改签，才问：“你发短信有什事？”
林聿言说：“没事，就想告诉你声，到家。”
林聿言怔怔，放下筷子说：“可是爸爸，想报艺术……”
林致远皱眉，再次打断他话：“你还想学画画？”
林聿言点点头。
林致远不客气地问：“你画好吗？”
说完这句话，林聿言彻底沉默下来，父亲吃过饭就走，他还有个会议要开，没等儿子把饭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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