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林聿言没有回应,顾耀扬以为他又睡着,
“两点。”
林聿言迷迷糊糊地想要下来,却被顾耀扬拒绝,让他老实趴着。
林聿言说:“怎这晚啊?”
顾耀扬没答,只是应声。
林聿言傻笑:“幸好来找你,不然就要等到明天。”
“那你们现在是……”
“邵征。”顾耀扬垂下眼,看着林聿言秀气鼻梁,问:“你觉得,地下情人这个职位怎样?”
“什,什?”
“没事。”顾耀扬再次把目光放在花名册上,说:“科尔要单独训练,还有你口语,赶紧练练。”
邵征崩溃:“耀扬,咱们以后真就干这行吗?”
不爱吃话已经说出来,邵征捏把咕噜乱响肚子,看着零食袋也没敢伸手。
林聿言突然到访,并没有影响两个人继续讨论选手问题。林聿言坐在顾耀扬旁边听着,虽然不太懂,但也始终保持安静。
“科尔戾气太重,好像是因为家庭原因,觉得他需要做做心理疏导,不然上台之后很容易,bao走失控……”
“嘘。”几分钟后,顾耀扬肩膀沉,颗圆溜溜小脑袋就靠上来,他稍微等等,直到林聿言睡熟,才轻轻地将挪到自己大腿上,又让邵征拿来条毯子,盖在他身上。
今晚工作必须说完,每个选手特征和优缺点,都要分析到位,这样明天拓展才有意义。
顾耀扬挑挑眉:“你不是给邵征送零食?”
林聿言忘自己撒谎,喃喃地说:“是来找你。”又莫名其妙地问:“你穿睡衣吗?”
顾耀扬说:“你带?”
“嗯。”
“那就穿吧。”
“不然?”顾耀扬问:“你还想回黑市?”
邵征说:“倒也不是,毕竟难得有这种机会,也想活好点。”想想:“算,口语……加把劲儿吧。”
林聿言半梦半醒中似乎趴在谁背上,凉风吹,稍微清醒点,他蹭蹭顾耀扬脖颈,含糊地问:“你忙完?”
“嗯。”
“几点呀?”
顾耀扬依旧没什表情,但手上动作却非常轻柔,他腿长,坐在矮趴趴沙发上有个很大斜坡,为让林聿言躺得舒服些,半抻着支在地上,非常别扭。
邵征认识他这多年,从没见过他这温柔面,想想问道:“他……知道你心意吗?”
顾耀扬说:“或许吧。”
“那他对你……也抱有同样心情?”
顾耀扬拿起笔,在科尔名字上画个问号,勾着嘴角说:“可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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