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看见坚固的铬墙从地面一直向上延伸,消失在无尽的上空。
我正是在一个气体补给站初闻那些谣言,然后才开始进行调查并最终获得领悟。很简单,事情始于我们社区公告员的一番话。按照传统,每年首日正午,公告员都要朗诵一段很久以前为这样的年度仪式而创作的诗文,这个过程需要整整一个小时的时间。公告员提到,他最近一次朗诵的时候,钟楼在他结束之前就敲响了整点报时的钟声,这可是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还有人说自己刚刚从附近的一个区回来,巧的是那里的公告员也抱怨了同样的事情。
没有人对此过多地进行思考,只把它当作看似正常的简单事实。仅仅过了几天,一个类似的情形再次被提起,又有一位公告员的朗诵与钟楼时间不符。有人认为这种异常情况也许体现出所有钟楼共有的机械缺陷,比较奇怪的是缺陷导致了时钟变快而不是变慢。钟表匠检查了出现问题的钟楼,但是没有发现任何缺陷。其实,经过与那些在新年庆典中走时正常的钟楼相比较,人们发现这些钟楼后来一直在准确地计时。
我个人认为这个问题有些蹊跷,但我的精力都集中在自己的研究上面,没法更多地思考别的事情。我是一名入行已久的解剖学学者,为了提供后续事件的背景信息,我先简要介绍一下我与这门学科的关系。
因为我们生命力旺盛,致命灾难也不常见,所以死亡很少发生。然而如此的幸运却令解剖学研究难以为继,尤其是很多致命的事故都导致死者遗体受损过于严重,从而不能用于研究。假如充满空气的肺破裂,爆炸的威力足以撕碎我们的金属钛躯体,仿佛那是锡做的一样。过去解剖学家把精力都用来研究四肢,因为这些部分最有可能完整保留下来。一个世纪之前我上第一堂解剖课的时候,讲师为我们展示了一条完整的断臂。为了露出里面密集的连杆束和活塞,外壳已被除去。回想起来,当时的情形仍然历历在目。讲师把那条手臂的动气管连接至挂在墙上的肺——这是他储存在实验室里备用的,然后他就能操纵从手臂残端伸出的操纵连杆了,那只手也断断续续地随之张开与合拢。
从那以后,解剖学的发展已经达到了可以将残臂修复的程度,偶尔还能实施断肢再植的手术。同时,我们也开始有能力研究世人的生理学。我也给别人描述过我亲身参与的第一堂解剖课,在描述的同时,我打开自己手臂的外壳,指导学生在我移动手指的时候仔细观察伸缩的连杆。
尽管有了这些发展,在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