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的真相。不过做这个实验要冒很大的风险,所以要三思而后行。了解到更多有关时钟异常的消息之前,我一直在犹豫。
从更远的一个社区传来消息,那里的公告员也发现了同样的状况,在他完成新年朗诵之前响起了正点报时的钟声。令这件事与众不同的是,那座钟楼采用了一种特殊的装置,它用流进碗里的水银计时。这样的话,时间差异就不能用那种共同的机械缺陷来解释了。大多数人认为这是一个骗局,某个捣蛋鬼耍的恶作剧。我却有一个不同的观点,它更加悲观,我都不敢说出来,不过它坚定了我的初衷。我要进行我的实验。
我制作的第一件工具很简单:将四块棱镜平行安放在支架上,仔细地调整它们,使它们截面上等腰直角三角形的顶点位于一个矩形的四角。这样,水平射入一块下层棱镜的光线会向上反射,再经过另外三块棱镜的反射,光线会沿着一个四边形环路回到原点。所以,当我坐下来,使眼睛和第一块棱镜等高时,我就能看到自己的后脑。这具自我观察潜望镜为将来我要做的一切打下了基础。
移动以类似方式排列的操纵杆便可以调整潜望镜的视场。操纵杆的活动半径要比潜望镜大得多,从而实现微调,不过这在设计上还是相当简单的。相比较而言,我分别在这些结构上继续增添的设备要更加精密。我为潜望镜添加了一台双筒显微镜,安放在可以上下左右转动的支架上,还为操纵杆配备了一批可以精确控制的机械手,不过这样描述那些机械杰作实在是有失公允。机械手结合了解剖学家的灵巧和他们钻研身体结构获得的灵感,操作者能够用它们代替自己的双手,完成更加精密复杂的工作。
把这套设备全部组装完毕花去了我几个月的时间,但是我必须小心谨慎。准备工作一旦完成,我就可以将双手放在一套旋钮和操纵杆上,控制一对安放在我脑后的机械手,并用潜望镜观察它们的操作对象。接下来,我就能解剖自己的大脑了。
我知道,这样的想法听上去十分疯狂,要是我讲给同事听的话,他们一定会极力阻止我。但是我不能让别人冒着受伤害的危险充当我的解剖实验对象,而且既然我打算亲自实施解剖,也就不会满足于在这个过程中仅仅充当别人的实验对象。所以自我解剖是唯一的选择。
我弄来一打充满空气的肺,把它们连在一个汇流管上并安放在工作台的下方。我将坐在旁边进行解剖。为了将其直接连接在我胸腔内的支气管入口,我又安装了一个分配器。这些设备将为我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