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码体很愿意，甚至可以说是很急切；也许这样就足够下决心
。但他还有其他想法，纯粹自私
想法。
如果安娜接受多维体工作，她和凯尔之间就会产生
道裂痕，而他则可以从中获益。这个想法点都不高尚，但他没法假装自己没想过这事。而如果他接受零欲望提议，这道裂痕就会在他和安娜之间产生。这会让两人走到起可能性彻底破灭。他能放得下吗？
也许他和安娜始终都不会有任何机会，也许这
多年来他只是在骗自己。如果是这样，他还不如彻底抛弃幻想，把自己从这渴望中解放出来，这种对永远不会发生事情渴望。
“你在等什？”马可问。
“没什。”德雷克回答。
只要他们生活还像这样和外界隔绝，他们就永远没法成熟，永远不能作出这重要决定。
也许不应该把数码体成熟标准定得像人类那样高，也许马可已经足以作出这类决定。马可看起来很乐意把自己看作只数码体，而非人类。有可能他还没有完全理解自己决定有何后果，但德雷克总觉得，马可其实比他更理解自己本性。马可和波罗并不是人类，也许把他们看作人类就是种错误，是逼着他们符合他预期，而不是让他们实现真正自
。像对待人类样对待他们，或者承认他们并非人类，哪种行为算是更尊重他们呢？
换作其他场合，这可以成为个纯理论问题，搁置到以后再讨论；但现在，这个问题直接牵涉到他此时此刻面临抉择。如果他接受零欲望提议，安娜就不必去多维体工作，因此问题变成：谁去接受洗脑更好，马可还是安娜？
安娜懂得她接受这份工作后果，比马可更懂。但安娜是个人，不管他觉得马可多让人惊异，他依然把安娜看得更重。如果两者之中必须有个接受神经化学调整，他不希望是她。
于是，德雷克在屏幕上调出零欲望送来合同，然后把穿着机器人身体马可和波罗叫过来。
在数码体注视之下，他在零欲望合同书上签字，然后发送给珍妮弗·蔡斯。
“什时候去零欲望？
“准备签合同？”马可问。
“你要明白，如果你仅仅是想帮助别人话，就不应该签。”德雷克说，“你要是签字话，定得是因为你自己想做。”接着他意识到，自己其实并不知道这是不是真。
“你不必直问，”马可说，“和之前感觉样，想做这个。”
“你呢，波罗？”
“是，同意。”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