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看起来平凡四合院里,充满闻野幼年回忆,那几年父母各个方面都处在上升期,他被寄养在爷爷奶奶家里读完幼儿园。
两人帮着闻国强扫地,又把椅子靠在枣树旁,起去厨房,虽然房子和大部分装饰走得古典范儿,但厨房里器具却极为现代,微波炉烤箱洗碗机,该有都有,不该有也全都准备着,王桂珍系上围裙研究菜谱,她基本不下厨,平时都是闻国强做,也没有特别原因,单纯因为闻国强做饭好吃,但是闻野今天过来,她就忍不住想露手,哪怕就是盘西红柿炒鸡蛋,她也得在桌上占个席之位,非得让孙子亲口夸两句才舒心,两个孩子想要帮忙,全被她轰出去。
“你们俩要是没事,就把树上枣给晃下来,天天走树底下跟下冰雹似,上回愣是给脑袋砸包。”闻国强说着进厨房,他不放心,生怕老伴儿做着做着把厨房给点,厨艺这个事儿还真不是勤能补拙,主要得靠天份,王桂珍这辈子是做不好饭,也就能当好他媳妇。
“你脑袋是纸糊啊?”王桂珍扒开他头发左看右看,别说是包,连个红疙瘩都没看见,随手拍他下,嫌他说话夸大没边儿。
云乐怔怔看着,他从来不知道,夫妻之间,竟然可以这样相处,童年记忆深处都是云锦鹏怒吼和段菲歇斯底里哭喊,他胆怯缩在沙发上,捂着耳朵,不敢出声,万发生声音,就会被迁怒着卷入战争旋涡,他也有爷爷奶奶,毕竟云锦鹏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可仅仅见过次,他们当云乐是空气,冷漠还不如街上遇到陌生人,那次见面,爷爷奶奶是为和云锦鹏切断联系,儿子都不要,还要什孙子?
很长段时间,云乐都以为所有人父母长辈,全是这样相处,但只要他乖乖听话,总会缓和他们之间关系,可他太高看自己,他根本什都不是,如果硬要形容话,他顶多算个拖段菲七年拖油瓶。
今天没有风,枣树上红坠子挂得稳稳当当,闻野仰着头说:“这颗树是小时候种,植树节,学校给每个人发颗小树苗,从学校扛回来,跟爷爷起刨坑栽进去,后来它长大,就常常爬到树上摘枣吃。”他说着小时候趣事,每幅画面都活灵活现,“你知道韩宸吗?”
云乐说:“是咖啡店老板。”
“对,就是他。”闻野说:“那年已经跟父母去国外,假期回来时,正好树上枣半青不红,韩宸过来找,眼馋,跃跃欲试想要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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