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虞接过他递来衣服,低头看眼,才说:“别送,你这几个月不比颜导轻松,知道。以后,注意休息。”
郁时青有些意外,但很快也道:“你也是。保重身体。”
任柏站在两人左侧,表情诡异。
他看眼这个,再看眼那个。
“你们怎跟生离死别似。”他满脸言难尽,“不是过两天就能见面吗?”
郁时青说:“正好,你还有衣服留在那里。”
锤定音。
到住处,郁时青示意江虞先坐,转身去卧室去家政洗好衣服。
客厅里。
江虞看着墙上镜子,随口问:“郁时青为什在家里装这些?”
“孤单?”
听到郁时青反问,江虞才发觉原来他已经把话问出口。
郁时青笑道:“习惯就好。”
习惯就好。
听到他回答,江虞错觉心跳稍乱拍,略微刺痛,但这感觉转眼即逝,不留任何痕迹。
,又是年快要过去。”提起年后,任柏感慨,“幸好郁时青赶在年前拍完这部戏,否则没法儿回家过年。”
闻言,江虞挑眉:“你们不在起过年?”
“啊?”任柏看看郁时青,摸着鼻子说,“没办法,年也就这个时候能团圆下……”
江虞握着水杯手倏地收紧。
住在起这久,他当然知道,郁时青交心朋友不多,可以说只有任柏个。
两人同时转向他。
江虞蹙眉:“过两天见面?”
任柏说:“是啊,谭言飞没跟你说吗?”
“说什
任柏说:“他是演员嘛,要有表情管理,而且有这些镜子,随时随地都能让他记录情绪什。”
江虞回脸看他。
“这都是郁时青说,其实也不懂。”任柏干笑,“但是有镜子也不错,当年那件事发生之后,气得发狂,好几次在镜子里看见自己样子,觉得好笑,才能忍住,否则去打杜瀚事小,保不准要被他送进去坐牢。”
江虞若有所思。
没多久,郁时青从卧室出来。
任柏也听得有些不是滋味。
他最清楚郁时青家事,就更不想让郁时青多想。
“那什,反正顺路,不如跟郁时青送你程吧?”把剩下饭胡吃海塞完,他灌口水,就赶紧转移话题。
江虞问:“顺路?”
任柏说:“对啊,郁时青家里就是机场方向。”
这说。
郁时青每年春节,都只是个人。
江虞看向郁时青。
郁时青眸光里笑意还是淡淡,叫人看不透这张温柔假面下,究竟掩藏着怎样真实心情。
不会觉得孤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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