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完见郁时青和江虞都没意见，他还特意绕路，找
个远离华泽
地方。
看完合同，任柏总算安心。
不过这趟下来，回到家时候天也擦黑。
他就顺势留江虞起吃晚饭再走。
“
亲自下厨。”任柏说，“口味绝对让你满意！”
江虞从他脸上向看不出情绪，直接问：“你解约吗？”
郁时青说：“嗯。”
那任柏这是？
江虞不经意从后视镜里看到任柏通红眼眶，明白过来，转而说：“恭喜。”
郁时青含笑看他：“还要多谢你。”
任柏抱住纸箱手紧又紧，但眼前终于还是渐渐模糊起来。
听到身后克制破碎短促呼吸，郁时青脚步微顿。
他还是没有回头，只道：
“们回家吧。”
任柏紧紧抿住发抖唇。
“任柏。”
任柏假装正常：“嗯？”
“这几年，辛苦你。”
任柏看着这道挺拔背影，从那年，到这
年，他总是注视着这道脊梁日复日背负那样沉重镣铐。
但即便乌云厚重，狂风骤起——
郁时青缓步走下台阶。
他此刻心情，只有平静。
捆在肩上重担枷锁在这刻褪去，感受到久违轻松，他才发现，原来他还在意。
他们车还停在路边，在视线里只有小小团。
前两天
江虞挑眉：“这句话你说很多遍，不怕挟恩图报？”
郁时青想想：“那也是应该。”
江虞滞。
他沉默片刻，正想这句话要怎
接。
任柏听他们告段落，插言说：“反正都到这个点，们先找个事务所把合同看吧？”
他张不开口，就用力点头：“嗯！”
——
到车上，任柏上车后就言不发，把纸箱放在副驾驶，就发动车子，打着方向盘拐进大路。
他身上气息如此沉重，江虞微蹙起眉，看向郁时青。
郁时青笑说：“等久吗。”
他其实早就想问。
郁时青，你辛不辛苦？
时至今日，他还是想问。
或者只是简单说句，比不上你那辛苦。
可他怕开口，就会被郁时青听到他忍这许多年狼狈。
任柏问他：“郁时青，你想回头看看吗？”
“不。”郁时青笑容贯浅淡，唯独这次，淡淡笑意融入眼底，“向前看吧。”
任柏走在他身侧，转眼就能看到他似乎和平日没有区别侧脸。
可不知怎，看到他唇边弧度，任柏眼眶微热，借低头整理纸箱动作落后步，遮掩住脸上失态。
身前传来郁时青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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