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从遇见至今，这是凤使第
次听到凡人开口。
长久
折磨让凡人本就低沉声音带着沙哑，却不撕裂刺耳，两个字说得轻淡，反而有种难言韵味，连同他说话时隐约讥讽味道，让人忍不住细听琢磨。
可沈寂说完已经径自走向院内枝叶繁茂梧桐树下。
凤使皱
皱眉，对他自作主张行为很不喜欢。
不过以书里谢浮个性来看，即便得知实情，也定会抹去赤凤灵尊加佐料，留下真正主餐。
毕竟李尘隐切切实实帮谢浮平稳渡过传承，可见这个千载难逢天灵炉鼎用处很大。
换句话说，做个炉鼎是板上钉钉。
“兹啦——”
沈寂顿步。
沈寂腰封下条褶皱。
“服下它，可暂时解你落灵散。”
暂时。
意料之中。
沈寂看他眼，慢条斯理捡起药丸扔进嘴里。
沈寂没去在乎他想法。
赤凤灵尊针对谢浮阴谋，天灵炉鼎是最重要环，在事成之前，他安全性有绝对保障，马上就是场硬仗，他必须把握每分每秒，争取到时候情况能对他有利。
“
需要尽快补充水分。”走进阴影，沈寂拉开外袍早已被汗水浸透领口，说出他要求，“还有，饿。”
凤使看着他同样被汗水浸湿漆黑额发，翻掌取出个通体碧绿果子，甩向沈寂。
脑海里似乎响起什
信号不良异响，声音很清晰，不像是幻觉。
但下秒，走在当先凤使又振出双翅，带着他飞向大殿旁个院落。
“你就在这里休息，不要做任何多余事。”凤使落地就看向沈寂，话落又放缓语气，“放心，待今夜事毕，不仅尊者会给你奖赏，陛下向来赏罚分明，也不会亏待于你。”
给将死猎物精心布置陷阱，总是带有迷惑性。
闻言，沈寂转眼和凤使对视，嘴角牵起个漫不经心哂笑。
凤使看着他动作，对他冷淡和识趣都很意外，等他重新睁眼才说：“跟来。”
刚才还深入骨髓痛苦消失大半，沈寂单手撑地，缓缓起身。
如今他代替炉鼎身份，从现在算起，其实没有多少时间用来脱身，当然，最理想状态是在被献给谢浮之前离开岐山，但现实太骨感，达成这个目标条件太艰难。
首先，他还没拿到根治落灵散解药；其次，他不解这里地形；最重要是，他实力不足以支撑任何离开计划。
现在唯可行，是等晚上和谢浮见面后，把实情和盘托出。可惜赤凤灵尊大约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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