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烺道:“依父皇所言,谢浮实力可袭杀统领,若他对心有不轨,杀亦非难事。”
“你——!”
赤皇怒极。
狠厉鞭影伴随他回答,道道,毫不留情落在云烺背上。
“谢浮背后是金阁,如今明煌城也有他拥护者,若任由他发展,将来你地位如何稳固?此事难道你心中不知?你明知他对你威胁甚重,却屡屡与他交手,屡屡当众败于他手中!”
云烺低声道:“父皇,太古金凤血脉降世,实为族幸事,以他天资心性,何不拉拢,收做强将,三灵境久分,如今五界封印,正是族——”
“啪——!”
云烺闷哼声,被强力掼倒,他缓缓,才双手撑地,重新跪坐。
又是道火色鞭影,重重摔打在他后背。
云烺双眼紧闭,气息急促,温润脸上血色尽失,只有深入骨髓灼烧剧痛,在体内蔓延游走。
“你又败?”
“……是。”
“废物。”
殿中静默。
只有两侧无数火蜡燃烧噼啪脆响,如同烹煮热油,滴滴烫在云烺心底。
半个凤卫影子。
云烺匆匆飞至门前,行礼道:“父皇。”
“进来。”
云烺抬手,顿顿,才推门而入。
他跨进门槛下刻,大门“砰”声紧闭。
云烺不作抵挡,再从地面撑起,跪回蒲团时,语气已然虚弱:“父皇,金阁教养谢浮,是为他金凤传承,也为牵制明煌宫,对他并非真心——”
“那又如何!”赤皇
“时至今日,你还如此愚钝,云烺,你太教失望。”
云烺看着地面拔高身影,却又问:“谢浮五百年前成年之礼,已化身银凤,洗脱白凤之身,父皇为何还对他如此忌惮?”
“两百年前事,你已忘吗?”
云烺道:“统领身死,父皇认定是谢浮所为,可并无证据。”
“不是谢浮,又会是谁?”赤皇冷声道,“唯有他如此胆大妄为,敢袭杀近卫。”
他垂首,盯着膝前赤红滚金蒲团。
“云烺,你身负赤凤皇族血脉,乃赤凤至尊,自出世便集凤族全城之力,只为供养你己修行,你却敌不过只散修白凤?”
云烺双拳紧握:“是实力不济,辱没至尊声名,请父皇责罚。”
身后,道凛冽火影霎时抽长,殿内温度陡然拔高。
“你曾为谢浮进言,如今他几度当众将你击败,你可还执迷不悟?”
赤皇正在殿中。
他面向座尊像,并不回头:“跪下。”
云烺抿唇,依言走到尊像之前,直直跪地。
“你又与谢浮比试?”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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