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肉。清瘦而孱弱,却又执拗坚硬,从来不肯认输。到这个步田地,仍要拼死搏,不惜玉石俱焚。
就是这样性子,明知无望,却又从不死心。
沈清轩不知道他在想起什,只凑上前去,满是血腥唇贴过去,亲亲他脸,仍是言之凿凿那句话:“你知道,要娶你。”说那斩钉截铁,伊墨却第次从这句话里,听出那藏得极好小心翼翼,他明明是说:可不可以娶你。是说:你可不可以嫁给?那些往日里藏着掩着,不肯露出丝毫惶惑和脆弱,这瞬,被伊墨听明明白白。
其实,直都是害怕吧,像是溺水人,唯能抓住根浮木,只能死死抓住,却又不停担心着浮木会不会撞碎,会不会消失。
因为旦消失,唯活下去理由,都不存在。
明明绝望又执拗,却始终伪装沈清轩。伊墨微微闭上眼,胸口涌上股陌生酸楚来,想将这个人抱起来,抱在胸前,揉进怀里,碾压撕碎,和着血肉吞下心情。这样你就不会再害怕。
房门又次被推开,沈父站在门槛处,望着屋内情形。屋内鸦雀无声,只有对视对男子,端坐在椅上面色灰败妇人,持着棍杖无声哭泣仆从。
沈父轻叹声:“都罢,夫人回房歇息去吧。”招手让那仆从扶起沈清轩回房,沈老爷对伊墨道:“今年新茶刚刚送来,陪尝尝吧。”
伊墨随着他去书房,沈清轩走出房门,对着灿烂天空眯起眼。
阳光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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