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玖道:“前些日子听闻过,这道商路有周姓人掌控着,来往商贾所获之利无不向他缴三成,否则这路便不太平。你们当时也在场,怎就没有记下?”
又道:“你们看那人说话直来直往,以为是莽撞无知吗?他不过是毫无忌惮罢。那些商贩所言十有八九便是这人。与其与这号人纠缠,不若趁早叫他们怕们,也少些麻烦。”
沈珏道:“你那说他们就怕吗?”
季玖道:“无所谓他怕不怕,只是这几天连续奔波,大家都乏,暂且唬唬他,等明日进城,好生歇息再收拾他就是。”
原来竟是懒动手,只愿意先耍耍嘴皮子。众人领会到这点,瞅着季玖时都无话可说。
刻些,几十年养只蛊也是有。兄弟……就是自那处来。”
这夜漆黑,天空唯月无星,在这荒寂黄土山丘旁,季玖坐在火堆前,明黄火光在他脸上跳跃,明明暗暗,无端生出三分扭曲诡异,甚是骇人。
季玖又拨弄着火堆,不徐不疾道:“周兄,在下贩卖东西,不过如此。这队人生也不过贩这趟而已。兄弟所贩之物,周兄捣弄不到手。周兄贩卖之物,在下也无意涉足。如此便是井水不犯河水,兄台无须担心在下拦财路。”
笑笑,季玖说:“指不定来日周兄蒙难,还需兄弟赶着,送你回家。”最后句,他说极轻,也就是因为太轻,才仿佛骤然振聋发聩。
周老大还未反应过来,已经有人惊叫声,喊道:“莫非你们有赶尸人?!”
季玖打个呵欠,直起身,懒洋洋回帐篷里去。若不出差错,这夜会天下太平。便是要看戏,也得等到明日。
第二日清晨赶路,日落时分到城镇,这已经是最后座城镇。再往前,便是沙海,片焦黄,唯海市蜃楼而已。
季玖等人进客栈,先饱餐顿,又叫小二打热水梳洗。满身沙粒尘土涤净后,沈珏道:“那人来。”
那周老大带着人马也进客栈,时间后院里吵吵嚷嚷,喧闹
深更半夜荒郊野外,只这句,已经唬那十来人,脸色惨白。
季玖既不承认,也不否认,起身对他们拱手作揖,带着自己人撤至另边,重新燃篝火搭帐篷,远远避开这群人。
东西重新归置好,骆驼也都再次卧下,这五十来人便围着篝火坐在季玖身旁,低笑道:“将军张嘴,好能说道。”
季玖叹口气道:“这路上,也遇到好些商队,你们都不曾仔细听他们谈话吗?”
有人问:“什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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