阖上眼,刚要继续睡,先前被揪到旁大蛇又蹭过来,钻过被褥缝隙,潜进他被窝里。冰凉蛇身循着那处暖源不停贴近,凑近,而后紧紧贴上去,钻过衣襟,贴在他肌肤上。季玖眼皮都未动下,闭着眼摸索着被中,擒住胸口蛇头,摆到旁。
那蛇尾却灵活绕起来,缠住他腰,脑袋被撇到边,身子还紧绕着暖源不肯撒手。
季玖又闭着眼去剥蛇尾,刚剥掉又被绕住胳膊,连手腕都被缠住,季玖又用另只手去救场,就放开蛇头。于是那蛇头又挪过来,重新钻进他衣襟里,贴在他胸前肌肤上,贴上去便乖乖不动。
季玖终于睁开眼,望着黑洞洞上端,道句:得寸进尺。
也就让它得寸进尺。不然还能怎样呢?条醉蛇,又不能真扒皮炖蛇羹,又不愿意自降格调与条蛇
本该平静夜晚重归平静,沈珏收回剑,仿佛来时样自阴影处离开悄无声息。虽然并不清楚季玖如何做到让这些心怀不轨之徒知难而退,但这个人,无论做什都不会让他感到意外。
他并不知道房内季玖,是拿着他父亲原形,唬退群人。简单点说,仗“蛇”欺人。
但季玖并不觉得自己所为有何不妥,他想是,白天这蛇占着他侍卫,夜里又要他亲自伺候,莫说只是这般拿来用用,就是扒他皮炖成蛇羹也是应该应份事——况且他们还有积怨尚未化解,也化解不开。
说到底,季玖可以理解他。但理解不等同谅解。
季玖虽不是个小气人,却自觉非良善之人。况且那桩事,与男人来说,实在耻辱。不是想抹掉便抹得掉。即使他愿意承认,被欺压时也不是完全疼痛,可越承认这点,屈辱就益发浓烈。
直至今天,那梦靥也未曾消退分毫。夜半时分常常会回到黑暗中,被人骑压,被迫张开腿,被迫打开身体,成为他容器。仿佛只是个专供发泄洞而已。
个标注沈清轩三个字洞。
季玖满身大汗醒来,睁开眼,在黑暗里急剧喘息着。身上又有东西缠绕,仿佛梦里场景不曾随他清醒而消退。季玖伸手摸摸,触手冰凉而坚硬,仿佛活物绳索,死死地绞缠着他。季玖抓蛇身,又费番力气,将它从身上剥开推到旁。这才重新卷好被子,再躺回去。
这样事个月时间足够他习惯。次又次惊醒消磨他愤怒,那些梦魇乍醒怒气已经被磋磨掉,仅余习以为常疲倦。
季玖伸手揉揉额角,忍不住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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