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指沾泪珠,伊墨放进口中,舔舔,又咸又涩。
傻子还是在掉眼泪,声不吭闷闷从眼睛里跑出许
伊墨愣住,有些不信。当初抱他上山时才四岁,般孩子记事也不该这早,这傻子,怎会记这清楚?
伊墨又问:“你还记得以前事吗?你娘,你爹?”
柳延努力地转动迟钝脑筋回答他:“爹,娘,不好。伊墨,好。”又抓着伊墨衣襟,笨笨地道:“不喜欢,傻子,伊墨也,好。”
就这句话,伊墨突然觉得难过起来,问他:“好吗?”
柳延肯定地道:“好。”
。又哪里,是眼前傻子能够比?如不是越来越相似眉眼,和胸口那粒朱砂,伊墨几乎不知道该怎让自己相信,这个傻子,就是他要找人。
能够做到,就是照顾他,对他好。更多,却办不到。伊墨承认,对这傻柳延,他是抗拒抵触着。
尤其每每对上那双不再灵动双眼时,这种抵触就更为浓烈。
却不知道什时候开始,看似呆傻愚蠢柳延,已经知道他抗拒,在他简单思维里,这种抗拒就转化成更为直接“不喜欢”。
见他不答,柳延垂下头,也不再说话。少魂魄,他本来就比常人愚笨,动作也缓慢迟钝,所以,即使是伤心,也不会表达。只低着头,像个失去庇护幼小动物,对着眼前现实束手无策。
伊墨又问:“喜欢吗?”
柳延说:“喜欢。”
难以分辨究竟是出于什心理,伊墨低下头,说:“不喜欢傻子。”
这是他第次见到柳延哭,从出生到现在,柳延从没有哭过,但是今天哭。收起勾在他颈项手臂,垂在身侧,然后望着伊墨眼睛,圆润眼睛里布满水雾,凝结成珠,粒粒往下掉。张着嘴,却没有哭出声音来。无声无息,连哭,都像个十足傻子。
伊墨静静看着他眼泪,不知道为什自己要说这样话,也不知道为什,看到他哭出来,心头烦闷却奇异缓解许多。
最终伊墨抱住他,低头亲亲他发顶,低声道:“没有不喜欢。”
柳延许久都没有回应,伊墨知道他无论做什都慢,也安静等着。溪水潺潺流淌,林风摇动树梢,葱郁绿色里,身黑袍男人抱着身前少年,双方都是动不动,柳延勾着他颈项,偎在他胸前。晴天朗朗,多哀伤。
良久,柳延说:“,傻,所以,都,不,喜欢,。”
伊墨蹙眉问:“谁都不喜欢你?”
又是很久时间,柳延答:“爹,娘,伊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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