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单娆静会儿,说:“找不到你,知道你被隔离,就担心你,想见到你。现在这样,起码每天都能见你会儿,咱俩可以打电话说话。对,以后每天中午,你都要给讲个好玩笑话,要短,太长不行,没那多时间。”
边学道问:“现在是不是等于你也被隔离?”
单娆说:“差不多,但比你们肯定宽松点,可以接触些固定联络人。”
边学道问单娆:“你现在住在哪?”
单娆说:“你们楼旁边3号老楼。”
学校为减少志愿者进楼次数,避免不必要接触,除午饭是热饭热菜,早饭晚饭都是酸奶、面包、火腿肠,每天量在送午饭时用袋子装好,放在起。
边学道想再见到单娆,只能等明天她来送午饭。
晚上,单娆电话终于通。
边学道跟单娆说:“再干两天,你就想办法出去,换人来。”
单娆在电话里轻轻笑声:“换不,是自荐来,校领导都见,说好多褒奖话,除非真感染,不然就得坚持到封校结束,这是规则。”
道说:“是啊!”
李裕说:“知道她去干什吗?”
边学道说:“送饭,收体温表。”
李裕说:“知道为什是她去?”
边学道说:“不知道。”
边学道问:“3号楼不是空?”
单娆说:“是
边学道说:“什规则能比命重要?东森大学里最严重后果不过是不给毕业证。”
单娆说:“没有毕业证怎找工作,没工作怎养活自己?”
边学道说:“负责给你找工作。”
单娆笑,说:“别说孩子话。”
边学道说:“你不该进来,半个月不打电话又不会疯。”
李裕说:“知道这送饭、收表活儿全校没人愿意干?”
边学道说:“……”
李裕说:“虽说北江省还没有公开病例,但进楼送饭人都说隔离楼里气氛压抑,心理压力极大。从封校到现在,凡是去隔离楼送饭,没有干超过3天。单娆打你电话打不通,到你家找你也找不到,就找到,告诉她你情况,俩想不少办法,充电器都送不进去。”
“单娆怕你没法跟外界联系会着急,主动跟校里请缨去隔离楼当志愿者。燕京和广东事你都听说过吧,医生护士已经有殉职,你们那楼里要是真有潜伏患者,满楼走单娆比你危险多。”
听李裕说完,边学道拨单娆电话,声音显示电话通,但没人接。边学道拨3遍,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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