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成功之前,或者登台之前,就算虚与委蛇,也要跟边学道保持眼下关系。
沈馥到家时候,蔡姐推着老太太出去,边学道也不在,屋子里只有沈馥个人。
沈馥像着魔样,走进卫生间,站在地中央,猜想昨晚自己回来前边学道在这里干什。
个古怪念头突然滑过沈馥脑海:下次再把洗过内衣晾在这里,会发生什?
晚,她忽然想到,自己现在等于依附着边学道生活,难道自己被这个小男生包养?自己本来是他老师,现在他却敢明目张胆拿着自己内衣猥亵,就算这次自己装不知道,他如果仗着有恩于己得寸进尺怎办?
思来想去,兜兜转转又回到问题原点。
回到录音棚,沈馥还是溜号,没办法,跟范红兵请个假,坐车回家。
坐在公交车上,沈馥靠着座位,看着窗外城市和行人,有行色匆匆,有悠闲踱步,有脸茫然,有神情倨傲,有面带风霜,有白白嫩嫩,有枯瘦佝偻,有大腹便便。
左边是个白发老人挨个垃圾桶翻找空饮料瓶,右边个墨镜女郎坐在红色A4驾驶位上边等红灯边打电话……车往前行,前边人行道上个老太太正在售卖自己缝制鞋垫、培育花草,老太太身边不远处个中年男人匍匐在地上不住向过往行人请求施舍……辆120拉着警笛从旁边开过……在挂着人民字样牌匾大院入口,几个手里拿着档案袋人被穿着绿色制服制止、询问,然后摇头、推到门外,随后两辆奥迪A6从大院里开出来,片刻远去……
俗世喜怒、人间哀乐、贫贱富贵、生死枯荣,尽收眼底。
这些画面,沈馥都曾经见到过,但从来没产生过什感触。
生活起落,磨砺她坚强,也唤醒她女人天性中多愁善感,她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向往从容、富足、优游、自在生活。
她已经30多岁,还背着个神经病名声,好男人跟好时光样,离她越来越远。
沈馥努力练歌,想尽办法从边学道手里要歌,想无非是借这次登台机会,搏次名利,想要靠自己能力不再过颠沛流离生活,最起码让妈妈安稳度过人生最后时光。她曾经天真地以为可以依靠辈子父亲和丈夫,都从她生命里消失,路走来她只明白件事:人只能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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