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菜时,两人没点酒,也没点饮料,廖蓼口喝光自己杯子里茶水,又去抓茶壶。
茶壶刚兑过开水,很烫。
发现
廖蓼站着不动,说:“想吃好吃。”
边学道不说话,转身向过街天桥走去。
廖蓼跟在边学道身后,无视他无声抗议。
地方是廖蓼找,座位是廖蓼挑,菜是廖蓼点。
廖蓼说她没吃饭呢,边学道比她还饿,饭菜上来,两人也不说话,抄起筷子就开吃。
在东森大学门口下车,迎面遇上背着个大包廖蓼。
廖蓼更瘦,只是眼睛越发有神,看人时候,像看到人骨头里。
目光已经对上,没法装作没看见,边学道跟廖蓼打招呼:“这晚,还要出去啊!”
说完,就想进学校。
廖蓼横迈小步,挡在边学道身前说:“还没吃饭呢。”
边学道醒来时已经是下午5点多,窗外天已经黑,会议室里没开灯,黑咕隆咚。
楼下运动场地上,人声喧闹,各种加油、叫好声,穿过墙壁和门板传进来,只听声音,边学道都猜得出羽毛球和网球场地上情况。
活动下有点发麻胳膊和腿,改躺为坐,两脚着地,靠在沙发上活动几下脖子。
从兜里掏出手机看眼时间,也没开灯,开门走出去。
跟还没走刘毅松打声招呼,边学道从运动馆出来,准备回学校。
两人像约定好似,人两样菜,谁也不过界。
后来是廖蓼先没忍住,实在是她看边学道吃得太香,夹筷子边学道面前菜。
边学道说:“辣。”
他说晚。
廖蓼只吃口,立刻四下找水喝。
边学道说:“学校里有点事。”
廖蓼再横迈步,挡在边学道身前说:“真还没吃饭呢。”
边学道说:“廖同学,别闹啊!”
廖蓼依旧说:“还没吃饭呢。”
边学道没招儿,说:“走,食堂。”
10月松江,气温转冷,中午和早晚温差很大,几乎就是两个季节。
在路边拦出租车,停下来好几辆,都是要拼客。
边学道今天情绪不对劲,就是不想跟人拼车走,等将近15分钟,才拦下辆空车。
他先让司机去趟“林畔人家”,没下车,就在车上,绕着小区转圈,然后告诉司机去东森大学。
坐在出租车后座上,看着车窗外五光十色城市和人行道上行色匆匆男女,在等红灯路口,看着旁边公交车上,握着栏杆站着,挤得回不身上班族,边学道越发觉得现在拥有切宝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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