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边学道是边家唯大学生,大伯也没把他这句话当真。去燕京看病,不花钱不花钱,趟下来也得几万,要是做手术,那就得以十万计,怎看得起?
不过大伯还是被边学道这个亲近动作感动,要知道边学道从小到大,都没这样握过他手,似乎看不起他这个当农民大伯。
大伯点着头说:“好多,放心吧,你早点回学校,别耽误学习,以后老边家,就看你们兄弟几个。”
看看大伯眼睛,边学道拍拍大伯手说:“放心吧,大伯。”
边爸坐在旁边床上,看着边
跟边爸边妈来到医院,看见病床上大伯,精神状态还算可以,只是眼睛黄得厉害。
本来因为很少见面,边学道对大伯感情不深,可是看见他进门,大伯句话就把边学道说惭愧。
大伯说:“学道来……们边家唯大学生来。”
“边家……”
在大伯这代人眼里,家族还是个挂在嘴边概念,家族,在他们心底里是个神圣而不可分割整体。
他大伯看病。
说是借,其实就是给。
边学道上面两个堂兄,都是大伯家,边学道记忆里,边学仁在春山啤酒厂上班,边学义在大伯去世两年后,当上村长,没几年,边学义就是边家最有钱人。
可是在2004年,边学义还没发家,大伯看病,他也拿不出钱来。
对于大伯病,边学道心里十分清楚,已经过最佳换肝时机,而且大伯岁数大,身体虚,换肝不定是好事。
看见边学道家进来,大哥边学仁从陪护床上站起来,让给他们坐。
二哥边学义早几年是村里霸,这几年岁数大点,人也稳当,看见边学道家,就去床底下摸别人送来水果,看着边爸说:“叔婶,你们先坐,去给你们洗水果。”
边爸说:“不用,别忙活。”
边学义说:“趁新鲜,赶紧吃,冬天水果贵,扔怪可惜。”
边学道走到大伯床前,自然地握起大伯手,说:“大伯,你好好养精神头,过几天咱们去燕京看病。”
可是既然边爸提出来,边学道肯定同意。
对边学道来说,就算大伯换肝,只要边爸想让他出这个钱,他也认可出。
只要能让边爸高兴,边学道会全力支持他。
因为对边学道来说,他重生回最大愿望,就是让父母高兴、舒心、活得满足,把他们前半生没有实现愿望,都实现。
哪怕他们愿望里,有点小小虚荣心,和些复杂成分,边学道也支持他们,只要他们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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