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裕看着远处天说:“过去,早忘。”
陈建到。
他真是没少买。没喊人下去接,自己拎到天台,把几个大袋子放到脚下时,陈建脸上汗珠直往下滴。
于今翻着袋子,掏出啤酒,打开罐递给陈建说:“你这样不行啊,这才几个月,就整得这虚,悠着点,小心老来望着那啥空流泪啊!”
陈建接过啤酒,口气喝完,把于今挤开,坐在于今椅子上喘气说:“不行,你下去帮搬个椅子上来,靠,这学校太不人性化,这高宿舍楼
于今说:“那还算个事儿吗?”
十几分钟后,三人搬着凳子坐在天台上聊天。
说没几句,于今掏出电话打给陈建,让陈建买点啤酒和下酒东西回寝室。
去年国考,陈建考上北江省国税局,这几个月,没有大多数同学找工作压力,又跟苏以分手恢复单身,陈建身边姑娘走马灯样地换。
从前陈建是宁缺毋滥,现在陈建是只要觉得你还看得过去,就可以。
折在学院副院长手里。
之前挂科,于今补考时给老师送点礼物,顺顺利利都过去。
大三下学期有门副院长课,于今堂都没去,彻底把副院长惹火。
说啥都不好使,就是不让你过。
连带着,大四挂几门课,教授也不敢轻易给于今开绿灯。
人高马大长得帅,幽默嘴甜会来事,父亲是律师,母亲是医生,他本人考上国家公务员,大学四年荣誉证书小摞,基本上除缺辆拉风车,陈建就是东森版白马王子。
这下陈建真化身校园处女杀手。
大四下学期,学校里年轻未婚女导员,迷茫女硕士,放纵大四女同学,懵懂大小学妹,都是陈建租住小屋常客。
于今把陈建这种行为,总结为“小男孩炫耀式报复”,别名叫“后苏以时代试炼征途”。
给陈建打完电话,于今看着李裕说:“你别记他仇,老陈其实也挺可怜。条件那好,多少姑娘上赶子要跟他睡觉,他为女神守身如玉,结果口没吃着,飞。”说着,于今抖着膀子,模仿说不上是母鸡还是天鹅动作。
这就坏。
马上毕业,于今还有四门课补考不过,按学校规定,需要重修年。
于今本来不是特别在乎毕业证、学位证什,也不在乎重修,只是他觉得自己被人针对,他特别抗拒这种感觉。
三人坐在寝室里说话,于今觉得闷,问边学道:“陪去楼顶吹吹风?”
李裕说:“上天台门不是被宿管封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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