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娆问:“这围巾有主?”
关淑南说:“有,自己。”
单娆架好针,边织边说:“记得小时候你妈让你学,你不学,结果学会。”
两人正有句没句地聊着,黄头发烟熏妆女服务员走过来说:“阿姨,乡村小炒今天做不……”
不等女服务员把话说完,单娆扭头,瞪着她连珠炮似问:“管谁叫阿姨呢?谁是你阿姨?织毛衣就是阿姨?”
排解心结,所以无论吃饭还是喝酒,最好找个安静地方。
关淑南找这家餐厅,又偏僻,价格又高,但绝对符合单娆需要。
在约定地方见面,关淑南看着单娆说:“你这套裙子真漂亮。”
单娆说:“贵,最近才舍得下手买。”
换以前,关淑南会接着说“你家边学道那有钱,你至于吗”?但现在,关淑南不会那说,她边招手拦出租,边跟单娆说:“年轻时,就该打扮自己,等老,穿什也不是这个意思。”
压抑许久,下午又喝酒单娆,突然爆发。
关淑南约餐厅叫“味来”,三层楼店面,中式装修,每桌都是独立空间。
接待单娆和关淑南是个化着烟熏妆女孩,黄头发,打排耳钉,服务态度很般,说话没个笑模样,好像被老板欠三个月工钱样。
等菜时候,关淑南从包里拿出织针和毛线,跟单娆说:“最近睡眠不好,晚上睡不着,学织东西打发时间。”
单娆把织针和毛线接过来,看着关淑南针法问:“围巾?”
关淑南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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