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海山是雪后第个走这条山路,边学道紧随其后,顾不得赏雪景,路都在担心祝海山身体情况。
走到中段,有处天然缓台,祝海山扶着棵松树,向远处眺望,看会儿,用手杖在雪地里写几个字:你没有想问吗?
看着祝海山用脚把雪地上字踩得完全看不出来,边学道说:“你还是下山治病吧。”
祝海山摇头,在雪地上写:累,够,再活20年,又怎样?
边学道问:“有什可以帮你完成遗憾吗?”
祝植淳看着东方天边太阳,眼眶微红,摇头不语。
……
隔夜,再见到祝海山,发现他又恢复到精神奕奕状态。
边学道忽然明白,祝海山这可能是回光返照,或者说是在燃烧最后生命。
见边学道进门,祝海山穿上棉僧衣,拿起根手杖,带着边学道起出门。
们,已经集体炸营。”
边学道问:“没问他们,问你呢,你什感觉?”
祝植淳说:“啊,还真没什感觉,从小对有些东西敏感度就偏低。再说,祝家这大,就算分遗产,能捞到多少?而且这次动用,是爷爷私人基金。”
“私人基金?”边学道问。
祝植淳点头,迎着太阳做几个深呼吸,然后说:“几年前,家里几个叔叔对爷爷花钱补贴养老院有点怨言,老爷子当场没说什,结果不声不响就成立五个私人基金,然后给家里留句话——谁赚钱谁支配。”
祝海山笑,写道:别人能帮忙,那算什
祝海山对周围环境比边学道熟悉多,两人走不到20分钟,眼前出现座山。
祝海山伸手指下山顶和眼前山道,马当先,走上去。
真是踏雪而行。
昨夜雪,今天还没人走,铺在地上,又白又厚,平整如纸。
山道两旁树上,挂着厚厚雪,两只觅食鸟飞来又飞走,摇得挂雪树枝阵簌簌,树上积雪如玉屑样洒落下来。
边学道问:“你们不怪他?”
祝植淳笑呵呵地说:“怪?为什要怪?就算他抽走些钱,留下产业还是大部分,家族里,只要是姓祝,辈子什都不干,照样锦衣玉食。”
边学道说:“难得你这想得开。”
祝植淳听没说话,过会儿,忽然说:“不知道爷爷为什总想见你,但既然他跟你投缘,希望你多说些让他高兴话。昨天马叔偷偷跟说,医生说爷爷还有几个月命。”
边学道听得愣,问道:“几个月?什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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