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沈馥：“你是怎
做到
？”
沈馥
脸满足地停下双手说：“旋律简单，那就看层次，只要弹出层次感，还是能听。”
呃……想不到《忧伤还是快乐》在沈馥眼里仅仅是能听。
边学道坐在沙发上问：“这年多，你工作室有什成绩？”
沈馥放下琴盖说：“正在制作张轻音乐专辑，因为是中国风，德国乐手不适应，进度有点慢。”
沈馥说：“你先去睡吧，晚上弹曲子，突然有
感觉，
去琴房顺下。”
边学道问：“现在几点？天亮再弄吧。”
沈馥说：“你去睡吧，别管，心里装着曲子，睡不着。”
“等……”边学道“蹬蹬蹬”跑上楼，穿上衣服裤子，走下来说：“也醒，跟你起去，给你当听众。”
……
灯直没关。
边学道还在床上熟睡，沈馥悄悄醒来。
看眼床头表，沈馥披上衣服，轻手轻脚地下楼，下到半，又折回来，拿起刚才摘下来放在床头柜上发带，重又向楼梯走去。
走进洗浴间，小心关上门，然后站在镜子前，慢慢地把发带戴在头上，侧侧左脸，侧侧右脸，像怀春少女样，将镜子里自己看又看，然后动手把发带稍稍往后移移。
对着镜子看会儿，沈馥表情有点落寞，她把摘下发带，任由头发散落，伸出左手，轻轻抚摸自己脸颊和眼尾。
边学道问：“总不在媒体上露面，会被人淡忘，想过开演唱会吗？”
沈馥压着手指说：“有人跟谈过演唱会事，还没想好。”
边学道问：“为什没想好？”
沈馥说：“没有为什，就是没想好。”
边学道说：“你不说，那可分析……首先，你名气在这儿呢……”说这
琴房里。
沈馥修改之前画简谱，然后坐到钢琴前。
边学道问：“邻居不会报警吧？”
沈馥说：“周围都是商店，附近没有住户，而且这间屋子隔音做很好。”
酝酿会儿，再次弹奏，沈馥十指下《忧伤还是快乐》竟然跟边学道心里版本所差无几，甚至犹有胜出。
沈馥站在镜子前暗暗自伤，门突然被推开，吓得她差点跳起来。
边学道睡眼惺忪地走进洗浴间，眯着眼睛看沈馥眼，然后走向马桶，掏出小弟弟，自顾自地嘘嘘起来。
沈馥微蹙着眉，看边学道在她面前嘘嘘，等他尿完，问：“为什不敲门？”
“嗯？”边学道脸茫然。
沈馥转身出去，边学道也跟出来，看着沈馥问：“你怎不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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