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老头靠在沙发上，表情平淡地“嗯”
声。
齐三书盯着茶几想分多钟，摇头说：“没有，这个人干净得很。”
齐
通过跟儿子
问答，齐老头对边学道有个初步判断——是个有原则人。
因为知恩图报，所以来四山建教学楼。
也因为知恩图报，所以把教学楼建到都江市以外。
这些楼，又反过来成全他美名。
真是有意思！
所以，边学道建这些教学楼触动齐老头。
这些教学楼无疑是种巨大资源，它既可以是声望资源，也可以是政治资源。
如果齐三书成为这些教学楼出资者或者推动者，就能让齐三书在民间和官方都收获巨大认同。
在民间，很好解释，你盖教学楼结实，不偷工减料省成本坑孩子，你就是个好人。
在官方，大家同样更乐意跟个有口碑官二代打交道。
关系……
问过段明秋，齐老头坐在办公室里想半个多小时。
这半个小时，他直在想个人——他儿子齐三书。
齐三书是独子，在他出生那个年代，独生子是很少见，所以齐老头尽管面上严苛，心里对这个儿子直很宠爱，也因此才有不太着调“生存狂人”齐三书。
在松江时，齐三书不从政不经商天天琢磨世界末日，让齐老头很是头疼。
……
齐家。
饭后，齐老头坐在沙发上，齐三书坐在他对面。
浅浅喝口茶，放下茶杯，齐老头问齐三书：“你手里有边学道什
把柄吗？”
齐三书被问得愣：“把柄？”
百年不遇大地震，惨痛之极死伤，必然带来久久难忘记忆，相应，在灾难中闪光人，其身上光环也会更持久。
齐老头清醒地知道，只要退二线，自己身上光环会迅速暗淡，到那时，就要靠齐三书身上光环。
光环是好东西，可是想要光环，不可能没有代价。
齐老头把齐三书从青木县叫到蜀都，既是想问问儿子跟这些教学楼牵扯有多深，也是想摸底边学道是个什样人，还有点，就是要确保这些楼不会给齐家引来预料之外危险。
心思缜密，谨慎小心，是齐老头能有今日权势地位基础。
来四山后，齐三书转性开始经商，齐老头嘴上不说但心里是支持。
原因很简单，要生活啊！
别看现在身边前呼后拥，树倒猢狲散，人走茶就凉。
等他退二线，到燕京挂个虚职，儿子后半生怎办？现有生活品质怎保持？
齐老头从来不是脱俗人，他也脱不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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