冢旁是座“护国武烈祠”,狂士塑像立在祠堂正中。祠堂外,黑压压片全是人,都在等着进祠堂敬香。
视线扫过,樊青雨恍惚看见在人群前头有个年轻妇人,跟她长有七分相像。
画面再转,主角又变成个面目模糊男孩,男孩出身在普通人家,家庭普通,学习普通,学校普通,考上所普通大学,接着普通四年。大学毕业后,已经长成男人男孩入职到家报社工作,最开始时他工作很不开心,后来渐渐地也就习惯。过两年,他遇到个女人,两人见钟情,没过多久,两人谈婚论嫁,并且顺利成婚……
不知道为什
几秒钟后,樊青雨泪落如雨,她匍匐在拜垫上,哭着说:“上师慈悲,求上师让这孩子解脱。”
僧人目光平静地看着樊青雨脑袋,不言不语,过半分多钟,他似做个决定,终于开口:“你已经历劫,孩子怨气大多消散,时辰到,自入轮回,无需烦恼。”
樊青雨听,哀哀地抽泣,低头抹泪。
詹红跪在旁边,已经被眼前这幕对话内容震住,根本插不上话。
僧人这边,不知何时双手结个法印,眼帘低垂,似吟似诵悠悠地说道:“千般求万般求,求得名利不自由;此心喜此心悲,却喜悲土抔。富贵迷眼,红颜蚀骨,待到白发回头望,大雪盖残秋。”
不知道为何,僧人明明在念诗,可是听在樊青雨耳朵里,却好似置身电影院,看场120分钟电影。
电影里,主角不停变换,会儿是个布衣书生,会儿是个遍体锦缎富家小姐;会儿是个下九流衙役,会儿是个满脸横肉屠户;会儿是个缕美须掌柜先生,会儿是个筋骨结实铁匠学徒;会儿是个台上正气凛然讲话念稿台下不堪入目官僚,会儿是个聚光灯下满脸纯情陪富商吃饭时风骚放荡女神级明星;会儿是个身穿百衲衣枯瘦憔悴乞丐,会儿是个坐在坛上朗声讲经说法禅师……
等画面转,主角变成携妓游戏山林,与众才子吟风弄月白衣狂士。席间正诗酒无双着,忽然几骑铁骑踏碎宁静山道,如奔雷而至。骏马上铁血校尉甩蹬下马,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大人,边关武镇烽火紧急,绥、靖、辽三府兵马已经驰援,请大人国事为重,即刻回京!”
校尉说完,坐在首席那位狂士连干三碗酒,最后碗,起身敬在座诸位,喝完,摔碗离席,不说字,策马而去。
年后,在狂士家乡,建起座崭新衣冠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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