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尚秀心里存在数年疑团终于解开——竟然是因为个梦!
四目相对,深深凝望边学道深情眼睛,
边学道说完,徐尚秀扭头看向他,问道:“学会如何与命运相处……为什从你话里听出悲观?”
边学道笑着说:“这不是悲观,只是……”
说着话,边学道忽然想起,另个时空里,他正是在这个年份,这个季节,在松江某辆公交车上遇见徐尚秀,开启两人姻缘。
于是他悠悠地说:“几年前做过个十分逼真梦,梦里情景是在松江,梦里不是现在,你也不是现在你。梦里,在辆公交车上遇见你,钟情于你美丽,又自惭于你美丽。”
听边学道忽然说起梦境,徐尚秀侧着身,目光灼灼地看着身旁男人。
点半。
边学道和徐尚秀并肩坐在房间落地窗前,看着窗外万家灯火城市和车水马龙街道,都不说话。
半晌。
徐尚秀先开口:“你在想什?”
边学道说:“也不知道在想什。”
这是她第二次听边学道说梦,女人直觉告诉徐尚秀,边学道这个梦十分重要,重要到关系她命运。
边学道接着说:“后来,奇迹般地又在同班公交车上遇见你,于是鼓起勇气……”
全讲述完,卸下个大“包袱”边学道两眼清明,徐尚秀却听得如在梦中。
半分钟后,边学道把徐尚秀拉到自己面前,看着徐尚秀眼睛说:“尽管只是个梦,可觉得在梦里自己似乎过生。告诉你这个梦,是想你和起记得梦里那天那年那个地方,因为对来说,那是你缘分起点。”
房间里落针可闻。
几秒钟后,边学道问徐尚秀:“你呢?你在想什?”
看着窗外繁华城市夜景,徐尚秀说:“在想几个月前那场大地震,人类自愈能力真是太强大,现在看出去,点看不出当时痕迹。”
边学道伸出手,抓住徐尚秀只手说:“强大不是自愈能力,而是遗忘能力。”
徐尚秀反握着边学道手,轻声说:“事不关己能忘,切身经历怎能忘?在西华医院见过那些需要截肢人,他们怎能忘?”
看着远处楼顶闪闪红色防撞灯,边学道说:“再怎苦痛经历,也是定要忘记,最起码要在记忆里淡化它。人这生,个很重要技能是学会如何与命运相处,因为命运最是无情,它给你什、拿走你什都不会跟你商量,没有点主观选择空间和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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