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还真差不多。”端起碗喝
口汤，祝德贞说：“不过至少他们相对守规矩，不像
些人，眼中根本就没有规则，如果有就想办法绕开它。”
啜口酒，祝天养缓缓说道：“该花
钱定要花，该钻空子定要钻，古今中外，规则都是权力衍生物，如果拥有权力人都被规则束缚住那权力还有屁价值？”
祝德贞抿嘴笑。
祝天养接着说：“例子很多。比如亨利八世，为稳住同盟关系，他可以娶哥哥妻子，宣称嫂子贞洁犹在，并且获得教皇认可。而等凯瑟琳生不出儿子后，亨利又左右法庭宣布他和嫂子婚姻是非法无效，强硬解除婚姻关系。亨利不惜与罗马教廷决裂，娶安妮·博林，将其扶上后位，最后因为博林也未能生出儿子，他又将博林送上断头台。”
“亨利八世几次婚姻，违背很多规则，世俗、法律、教廷，可因为他是国王，他手中拥有权力，切规则都束缚不住他。”
养养花、写写字、练练画，兴致来，还会抚琴舞剑，外人看他还是老样子，只有贴身管家知道二爷最近半年精力损耗很大，因为头发白明显，从来不染发祝天养开始染发。
祝德贞没注意到染发这种细节，这
多年父亲形象在她心里已经固定，不会凭空想象父亲头发斑白样子。
女儿来，祝天养很高兴，泡珍藏茶，还亲自下厨做两个祝德贞爱吃菜。
饭菜做好后，父女俩坐在临海窗前，边吃边聊。
两人聊话题很随意，祝天养问祝德贞：“跟POTTA集团谈判进行得怎样？”
看着父亲，祝德贞说：“仅仅有权力不够，还得是个狠角色才行。”
“怎算狠角色？”祝天养饶有兴致地问。
想想，祝德贞说：“刀悬头上时候不是想着对方会不会真砍下来，而是找机会杀死对方。”
POTTA集团是西班牙家跨国财团，该财团在几个领域跟祝家存在商业竞争，当然偶尔也有合作。祝德贞身为家族三代核心之，不久前被委任跟POTTA进行桩谈判，为此事祝德贞最近两个月往欧洲跑四趟，这次来意大利也是见完父亲接着去西班牙进行最后协商。
“
觉得跟他们做生意根本就是浪费时间。”祝德贞直接说道。
祝天养听笑起来：“之前认识个人，用他话总结，西班牙人浪，意大利人慢，法国人又浪又慢。”
祝德贞莞尔问道：“英国人呢？”
放下筷子端起酒杯，祝天养摇着杯子说：“狡诈但会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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