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书房门，站在走廊里，祝德贞打开手里
字轴。
写是《赤壁赋》里
段——“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粟。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挟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
拿着字看
差不多两分钟，祝德贞呼出口气，将字卷起来。
这幅字应该是五叔写给他自己！
在祝德贞看来，五叔没写“知不可乎骤得，托遗响于悲风”两句，足见他心中无憾无悲，估计五叔也是想用这幅字劝慰自己不要太
走到案前，提起毛笔，看着五叔磨好墨，祝德贞蘸墨落笔，写个“仙”字。
目光灼灼地盯着“仙”字看几秒，祝天歌抚掌说：“人为灵，主动。山为石，主静。人动山不动，山跑不，迟早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说着话，祝天歌走到书画筒前，找找，找出副字，递向祝德贞：“你写个仙字，五叔送你个带仙字，希望你无病无灾，长命百岁。”
接过字，祝德贞就要当场打开，正在这时，书房外传来敲门声，祝天歌扭头喊“进”，然后只见边学道推门而入。
自己还没出去，祝德贞没想到边学道会进来。
点不像病人祝天歌精神奕奕地坐在茶几旁，正神清气闲地小口喝茶。
见祝德贞进门，祝天歌放下茶杯，笑着说：“在外面等着急吧？”
盯着祝天歌脸仔细看，祝德贞问道：“五叔你……”
随意地摆摆手，祝天歌站起身，走到书桌前：“不想你们看见
憔悴样儿，用秘术。”
听祝天歌这
说，祝德贞立刻明白，眼前五叔是在燃烧最后生命，木尽火灭。
边学道刚才直在跟祝天生说话，祝植淳叫他来书房他就来，不知道书房里还有其他人。
祝德贞看见边学道，边学道看见祝德贞，两人样意外，样表情复杂。
站在门口，边学道说：“等会儿再来。”
祝天歌出声道：“不用，和德贞说完话，来，这边坐。”
听五叔这说，尽管进来后跟五叔句正事都没说呢，祝德贞也不好继续留下来，她深深地看对面边学道眼，拿着五叔给字走出书房。
看见祝德贞脸上悲戚，祝天歌笑着说：“有什好哭？人都会死，你五叔这辈子荣华富贵样样不缺，见情见义见法见真，早就无憾……来来，过来，写个字。”
“写字？”
“五叔最后帮你测个字。”
听见“最后”两字，祝德贞眼眶下红：“五叔你别这说……”
“好好，不说不说。”祝天歌神情洒脱：“帮你磨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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