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眼窗外雨,祝天歌重又躺下,看着屋顶喃喃地说“要继续做刚才梦”,说完缓缓闭上眼睛,面容安详。
半小时后,祝天生抖着手打开从祝天歌枕头下找到张纸,上面写着——“游历人间五十余载,尽兴而无成。荣华如浮云,富贵不足道,今日归去,如鲸向海,非死实生。”
边学道用目光发出疑问,祝天歌靠在椅子上,疲惫地说:“你心里也有不能与人说理由。”
盯着祝天歌看几秒,边学道没有继续追问。
出门前,出于对个将逝之人尊重,他说:“会跟她保持距离。”
听边学道这样说,祝天歌开心地笑起来:“小情小爱随风去,唯有雄杰留其名,希望你墓志铭不像这尴尬。”
谈不上不欢而散,但终归不太融洽。
边学道沉声说:“好。”
“第二件……”停顿下,祝天歌坐直身体,郑重地说:“希望你远离德贞。”
远离德贞?
祝天歌大老远找自己来,付出不小代价,就为听自己唱首他喜欢歌,然后让自己远离祝德贞?
这是什操作?
出书房下楼,迎面遇见正跟孟清池小声说话祝德贞,边学道克制地微微点下头,两人擦肩而过。
敏锐地察觉到边学道目光里微妙情绪,祝德贞下意识地抬头看向五叔书房,可惜肉眼看不到答案。
天后,芝加哥微雨。
祝天歌从上午昏睡到黄昏,往日夕阳落山之时,他悠悠醒来。
看见床旁两眼红肿妻子,祝天歌努力坐起身,抓着妻子只手说:“对不起,以后路留你个人独行。不是个合格丈夫,好几件答应你事都没做到,今生至此已矣,来世若再见,咱俩谈笑风生不动情,就做世朋友吧!”
直直跟祝天歌对视几秒,边学道开口:“其实俩……”
祝天歌摆手打断道:“过去不关心,只是希望你答应……以后远离德贞。”
尽管祝天歌语气很正常,可还是让边学道心里不太是滋味:怎着?追着求着黏着你们祝家女人?让你们祝家女人失色?至于这煞有介事地拿条件换句话吗?
沉吟半晌,边学道平静地说:“想知道理由。”
祝天歌缓缓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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