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醒来后,仔细回想了一遍刻石老人
洛桑说:“你不用那样看我,我很正常,等会儿我得给刻石老人送瓶酒去,我知道老人以前喜欢喝点小酒。”
酒友丹增还在用那种怪异的眼神看着他。洛桑也不再理他,拿上一瓶酒就走了。
洛桑醉醺醺地到了嘛呢堆旁边。
他看了看四周红着眼睛说:“老家伙,开工了吗?我怎么听不到刻嘛呢石的声音?”
空气里只有一丝风的声音。
酒友丹增张大嘴巴,看着他不说话。
洛桑推了他一把,说:“走,现在没事了,咱俩喝酒去,昨天一天没喝酒,喉咙里怪痒痒的。”
之后,他俩就去喝酒了。
下午,他俩就喝醉了。
洛桑不停地打着嗝。酒友丹增笑了,说:“你今天怎么了,喝了那么一点就成这样了。”
丹增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又看了看四周。
四周除了那些嘛呢石静静地躺着之外,什么也没有,连只羊也没有。
洛桑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对着空荡荡的空气说:“哎,对了,昨晚我怎么没听到刻嘛呢石的声音了?你是不是偷懒了?”
空气里空荡荡的,连个回声也没有。
酒友丹增看着他的脸,疑惑地说:“你昨天还一副神神秘秘慌慌张张的样子,今天怎么就看着完全释然了。”
洛桑觉得有点无聊就躺在那块嘛呢石旁边睡着了。
梦里,刻石老人对他说:“你说你昨晚上没有听到刻嘛呢石的声音,嘛呢石在活佛家的佛堂里,我怎么刻?我不至于跑到活佛家的佛堂里刻吧?这也太不像话了吧?”
洛桑说:“哦哦,我明白了。”
刻石老人说:“你刚才又对着我大喊大叫,问现在怎么听不到刻嘛呢石的声音。这个我告诉你,在白天我根本出不来,眼睛里白晃晃一片,什么也看不到,只有到了晚上有月光时我才能出来,才能看得见一切。”
之后还做了一些梦,洛桑都不记得了。
洛桑不理他,继续打着嗝。酒友丹增就醉醺醺地继续笑。
洛桑突然停止打嗝,说:“我得去看看那老家伙。”
酒友丹增说:“谁?”
洛桑说:“还有谁?就是那个老家伙,刻嘛呢石的老人。”
酒友丹增说:“这两天你可能是撞上鬼了!”然后斜眼看他。
洛桑说:“我知道了谁在敲嘛呢石了。”
酒友丹增很奇怪,问:“谁?”
洛桑说:“就是死去了的刻石老人。”
酒友丹增睁大眼睛说:“你怎么在说胡话?”
洛桑说:“我没有说胡话,刻石老人在为我阿妈刻一块六字真言的嘛呢石,就是昨天咱俩捡到的那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