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说：“可惜啊可惜。”
所长笑着对正在干活
几个干警说：“哎，你们信不信这家伙能背很多毛主席语录。”
几个干警停下手里活，看着露出怀疑表情，似乎在说：“他？”
所长说：“看来得让你们开开眼界
。”
说完，又转向说：“你就背背《为人民服务》吧，让他们开开眼。”
说：“剪掉。”
所长说：“太可惜。”
说：“所长，你现在看
像不像
个坏人？”
所长说：“你什
意思啊？”
说：“你不是眼能看出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吗？”
以后就留长发，梳两条小辫子专门给你个人看。”
又看看镜子里短发女孩脸。
短发女孩说：“那就剪啊，给你理个光头，这样谁也认不出你。”
闭上眼睛，短发女孩拿起电推子几下就把头弄成个大光头。那根小辫子掉在脚旁边，上面还拴着根红线。看看，弯下腰把那根小辫子捡起来装进口袋里。
晚上，短发女孩又带着去之前那个酒吧，和短发女孩喝很多啤酒，尽情地狂欢，很晚才去短发女孩住处。
看着那几个干警表情，没说什就自顾自地背起来：
为人民服务，九四四年九月八日，毛**。们**党和**党所领导八路军、新四军，是g,m队伍。们这个队伍完全是为着解放人民，是彻底地为人民利益工作。张思德同志就是们这个队伍中个同志。
人总是要死，
所长笑着说：“要说以前留小辫子时你还有那点像坏人样子，但现在这个样子就点也不像坏人，倒真正像个好人。”
说：“恐怕现在死就轻于鸿毛。”
所长还是笑着说：“你现在是不是又想背毛主席语录，已经领教过你记忆力，你就不用再背。”
说：“可惜啊可惜，再也不能像好人张思德样为人民利益而死，死后重于泰山，只能像那些个替法西斯卖力，替剥削人民和压迫人民坏人样死，死后比鸿毛还轻。”
所长笑，说：“这次你把毛主席语录运用得还不错。”
早晨醒来时，发现短发女孩不见，再四处看时他带来那个包也不见。
在这个小县城里找两天两夜，也没有找到短发女孩丝踪影。
两天后，去乡派出所。所长正和几个干警在忙着什。
说：“所长，来。”
所长看半天脸，才突然说：“咳，小辫子啊，你怎变成这样？你小辫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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