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浇盆栽小水壶,到流理台装水,咖啡馆只剩们四个人,不,五个人,大姊在厨房里。大师突然对说:“你是个诗人。”关掉水龙头,说:“你想说什,就直说吧。”“你是个诗人,”大师说,“就是这个意思。”“是个咖啡馆小弟,而且很不尽责。"说。大师继续对说着话,直到听见门铃又响,大喊声:“欢迎光临。”
印尼人从厕所出来,看见进来是老板,又走回去。老板手上拿着张面具对挥挥,(是是),他这样说。老板娘轻轻瞪老板眼,(晓得回来),她这样说。大师还叨叨絮絮不知说些什,老板走到他身后,手压在他肩膀上,对他说:“大师,怎有空来?”“别叫大师。”大师用肩膀甩掉老板手,“什都不懂。”“热巧克力牛奶,本店招牌。”老板看看大师桌子,对老板娘说,“小陈,可以来杯吗?”老板娘走回柜台后方,老板拉张椅子,在大师身旁坐下。
“好大袋子,你把家当都背着跑。”老板问大师,“最近在忙什?”“没做什,你比较忙。”大师说,“名小剧场导演,名大咖啡馆老板。”老板看看老板娘,老板娘挤挤眼,(他喝醉),她这样说。老板笑笑,搔搔头,放下面具:“小剧场快垮,这家咖啡馆也是。”“头好晕,”大师问老板娘,“有没有Beatles那首LucyintheSkywithDiamonds?好想听。老板说:“对,小陈,找找看,好久没听。”他先哼起歌词。大师说:“你别唱,唱来唱去都是那几句,难听死。”“这首歌,歌词本身毫无意义,”老板说,“你忘?”“忘,”大师很快地回答,“你什都记得,你记得剧场快垮,咖啡馆快垮,世界快毁灭,所以你很快乐。”大师接着对老板娘说:“小陈啊,你要小心那种看起来忠厚、专注人,他们选定件事,就会像乌龟样死咬着不放,再也搞不清楚实际是怎回事。他就是这种人,他会奋不顾身往下跳,不是因为这里面有什希望,他只是不由自主,他拖着整个世界往下掉,世界没有因为他而更好,而他也没有得救希望,拚命往下掉,这就是他快乐原因。你还帮他泡饮料?别为他服务,不要宠坏他。”大师说着,把老板娘调好饮料抢过去。
老板站起来,他俯看着大师,大师正冒着热气,小口小口喝着热巧克力牛奶,霎时他表情软化下来,他问老板娘:“大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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